天启元年九月,四川永宁宣抚司奢崇明起兵叛乱。次年二月,水西宣抚司土司安邦彦起兵响应奢崇明。经过数年的战乱,云贵川一带白骨累累,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家。
峨眉山距离战乱区很近很近,于是这几年峨眉山收留了大量因战争而产生的孤儿。渐渐的,峨眉山有些不堪重负了。
就在峨眉派掌门司徒山召集门派长老共商对策的时候,红袖的一封书信翩然而至。经过短暂的商量,肖荣荣等六人被派下山,火速赶往了京师信王府。
过不多久,肖荣荣一封信又送到了峨眉派。看完信,司徒山把整封信总结了几个字,那就是:信王人傻钱多,速来。
看到信里写着的信王给出的工资标准,不要说司徒山了,就连他的几位师叔都眼红了。于是,没经过多少时间的商议,陈丁当带着一百内门弟子和一百家里并不太富裕的外门弟子下山,赶赴位于京师的信王府。
今天,经过月余的跋涉,一行两百来人终于来到了京师,来到了信王府。
“师叔祖,咱们来这么多人,这信王会收下咱们吗?”信王府门外,红袖日思夜盼的三师兄翟晨晨有些不安的朝陈丁当问道。
陈丁当看了信王府大门上的“信王府”三个字一眼,捋须说道:“我相信荣荣这孩子,他不会无的放矢的,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等见了荣荣这孩子才能知道。”说实话,当看到信王府三个大字时,陈丁当也有些心虚了。虽然肖荣荣的信里说了,信王殿下不拘人数,可谁知道那是不是客套话,自己这边一下子来了二百人,这会不会有些过了?
“师叔祖,肖荣荣见过师叔祖,金师叔,楚师叔……。”
“周雷雷见过师叔祖,金师叔……”
阻拦住刘学去迎接峨眉派来人后,肖荣荣叫上五师弟一起去门口迎接同门来人。来到门口后,二人看到来的果然是自己的同门后,他们弯腰跟陈丁当和几位师叔伯行礼。和长辈行完礼后,二人又跟其他的同门师兄弟互相见礼。
行完礼直起腰的时候,肖荣荣朝人群里的三师兄翟晨晨挤了下眼。
“荣荣,雷雷。”陈丁当和肖荣荣的几个师叔伯朝肖荣荣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师叔祖,几位师叔,咱们进去吧,殿下在等你们呢。”肖荣荣一边说着,眼神在人群里踅摸了起来。当他看到人群里的那抹倩影后,肖荣荣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雷雷,你去跟殿下说一下,说我这就陪着师叔祖和几位师叔去见殿下。”
“好的,四师兄。”周雷雷答应一声,转身便跑着去找刘学了。
“荣荣,我来问你,咱们来这么多人,殿下那里……咱们会不会来的人太多了些?”一群人呼啦啦朝信王府里走去,陈丁当叫来肖荣荣,问出了他的担忧。
“不会不会。”肖荣荣摆手道:“师叔祖,您是不知道,前段时间殿下遇刺,要不是被两位义士相救,恐怕殿下就凶多吉少了。为了此事,圣上大发雷霆之怒,遣顺天府、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乃至调动官兵大索全城,这才将刺客抓到。后来,问出刺客乃是山东白莲教徒后,圣上又下旨,命山东巡抚清剿白莲教徒。”
“在这之后,殿下便设立龙门镖局,一则可以护送商队,赚取些银两,二则便是做护卫之用。殿下在让徒孙给师门写信的时候就说了,如果我峨眉派所有人都来了,殿下才更加欢喜。”
“这就好,不过这个……荣荣,你说句实话,殿下答应给的月俸真的能实现?这可不是一笔小钱。”陈丁当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说到银子师叔祖就更可以放心了,您刚来还不知道,徒孙和几个师弟在王府待了个把月了,每天都能看到数辆马车拉着整车整车的银子进入王府,所以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整车整车的银子?这皇室这么有钱的吗?”陈丁当问道。
“师叔祖,这银子和皇室没关系。殿下在京师开了家‘明信楼‘,楼里卖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商品,现在京师的达官贵人都争相购买,再加上有商人在楼里采购大量的货物运到南方去销售,所以每天才会有整车整车的银子拉进王府里。”肖荣荣解释道。
“原来如此。”听完肖荣荣的解释,陈丁当这才恍然。
就在陈丁当一行人进入王府大门的时候,刘学已经在第二进院落的会客厅等着他们了。
“草民等见过信王殿下。”来到会客厅前,陈丁当走在队伍最前方,接下来便是肖荣荣的三位师叔,再后面就是乌泱泱的两百峨眉弟子。众人齐齐给刘学行了一礼。
“诸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等众人行完礼后,刘学面带笑容的起身去搀扶队伍最前方的陈丁当。
“谢殿下。”峨眉众人谢恩。
“殿下,这是属下的师叔祖陈丁当。”肖荣荣给陈丁当和刘学做了下介绍。
“陈老爷子好。”刘学热情的握住陈丁当的手说道:“欢迎您的到来。”
“殿下,谢谢殿下,老朽……”江湖之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就连县衙里的捕快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