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跑掉了。
“大人,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宁缺的一名心腹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快去救援,去晚了,那少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谁都甭想活。”宁缺大吼了一声,然后带着三十多名手下朝百姓来的方向跑去。
被叫做殿下的少年,在这满北京城里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当今天子唯一的亲弟弟信王。信王已婚,按照大明的规矩,已婚的王爷要去封地就藩。然而信王一直没有去就藩,这是为什么?信王不想走?不不不,他自己做不了这个决定,唯一能让信王留在京师,而不去就藩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天子天启皇帝。
由此,天启皇帝和信王兄弟情深的事情广泛流传于北京城。
现在,信王殿下遇刺,如果因为自己没能及时赶到事发地而导致信王出现意外,宁缺毫不怀疑天启皇帝会拿自己出气,掉脑袋都是轻的,诛九族都有可能。
“快,再快点。”宁缺不停的催促着手下人加快速度。
等宁缺赶到事发地时,他看到的是一地的尸体,有蒙面刺客的,也有穿着护卫衣服的信王府护卫。
“殿下,殿下。”宁缺看到一地的尸体害怕极了,他不是害怕尸体,而是害怕自己来晚了,信王被刺客给杀死了。
“殿下在哪?你们谁知道信王殿下在哪?”刺客逃走后,现场就剩下四名浑身是血的王府护卫相互扶持着站立着了。宁缺跑到四个人跟前大声的问信王殿下在哪里,一名护卫无力的抬起一只胳膊朝前边一指,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能说出话来。
“快,快跟本官去救信王殿下。”宁缺大喊一声,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朝马车倾倒的地方跑去。
此时,刺客已经逃走,拦路汉子和沈炼都朝刘学跑了过去。
宁缺赶到近前时都被惊呆了,只见刘学一身华丽的衣服已经被切割成了一条条破布条,这些破布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在惊吓和伤口疼痛的双重作用下,刘学就连站立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他的身体能明显看到在打晃。
“大夫,快请大夫啊。”刚醒过来的王承恩跑到刘学身边,看着模样凄惨的刘学,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殿下,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中城兵马司副指挥宁缺救援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宁缺并不认识刘学,这会儿听到王承恩的喊声,他赶紧过去给刘学请罪。
刘学惨然一笑,他抬了抬胳膊,一阵疼痛袭来,他放弃了,“起来吧,本王不怪你。”
正说着话,远处又急匆匆赶来两拨人马。一拨是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另一拨是戴着尖帽,穿着皂靴的东厂番子。
刘学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咬着牙抱拳拱手朝拦路汉子和扁担壮汉说道:“多谢二位壮士救命之恩,小王这里谢过了。”
“不敢,不敢,殿下言重了。”二人慌忙给刘学回礼。
“承恩,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救治伤者,死者也先收敛起来。”刘学叮嘱王承恩道。
“是,殿下,奴婢知道了,殿下咱们快回府吧,您的伤……”王承恩泪流满面,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奴婢、臣田尔耕见过殿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过来后,为首的魏忠贤和田尔耕给刘学见礼。
“魏公公。”刘学站立不稳,靠在了王承恩的身上,他说道:“麻烦魏公公帮本王散布个消息,本王要捉拿刺杀本王的刺客,活的一万两银子,死的五千两银子,如果有人敢拿假刺客糊弄本王,本王倾家荡产也要报复他。”
咬着牙说完最后一个字,刘学双眼往上一翻,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扶着刘学的王承恩使出全身力气扶着刘学,不让他倒下去。
“殿下,殿下,你醒醒啊殿下。大夫,大夫。”王承恩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看到刘学昏迷了,魏忠贤也急了,他大声的招呼着人将刘学送进皇宫。现在他和刘学合作的安全套生意每天都能给他带来数千两银子的收入,他可不希望刘学出事。
刘学被紧急送去了皇宫,此刻,朱由校在乾清宫里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着。在得知刘学被刺杀的消息后,朱由校第一时间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派了出去。临行前,朱由校叮嘱魏忠贤,不管信王是个什么结果,你都要把他带到宫里来。
魏忠贤走后不久,刘学遇刺的消息便在皇宫里传开了。皇后张嫣得到消息后,立刻动身来了乾清宫,就连那些久没离开过寝宫的太妃们也都匆匆赶了过来。
大明宗室有多少年没遇到过刺杀这种事情了,这次不仅遇到了,遇刺的竟然还是当今天子唯一的亲弟弟,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大明就会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魏忠贤把刘学带走了,王承恩依着刘学的吩咐留下来善后。很快,信王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伴随着这个消息的是信王悬赏捉拿刺客的消息。
活的一万两银子,死的五千两银子,这个消息就像鞭炮堆里扔进了一根火柴一样,瞬间就把北京城给点燃了。一时间,不管是官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