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沈炼大声的夸赞了一句。“再来一杯。”
沈炼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朝翠花说了一句。
翠花过去给沈炼又满上了。
“吃口菜吧,这酒烈,吃点东西垫垫。”刘学拿起筷子自己夹了菜送进嘴里。
夹了菜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咽进肚子里,沈炼这才说道:“殿下这酒是哪里来的?卑职从未见过这么烈的酒。”他没有说谎,今天这酒的确是沈炼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最烈的酒,没有之一。
“这是本王酿的酒,还能入口吧?”刘学微笑着说道。
“什么?这酒竟然是殿下所酿?”听了刘学的话,沈炼大吃了一惊,然后他有些狐疑的看看酒,再看看刘学,他怎么都不相信一个王爷竟然会去酿酒,况且……这信王是何时酿的酒?要知道信王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的,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何时酿的酒?这不科学啊。
“不可以吗?”刘学反问道,然后他端起果汁遥敬了一下沈炼,说道:“来,沈千户,本王用果汁代酒敬你一杯,感谢沈千户的保护之恩,干。”
说罢,刘学一仰脖干掉了满满一杯果汁。
沈炼也跟着干了一杯酒。
“吃菜吧。”放下杯子,刘学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接下来的饭桌上很安静,只有翠花给刘学倒果汁,给沈炼倒酒,以及二人喝酒喝果汁的声音。
刘学不是一个善于交际之人,朱由检同样也不是一个善谈之人,两个人的性格一融合,当然不会负负为正,他仍然不善谈。反观沈炼,他是一个干事之人,同样不善于交谈,因此他从父亲那里袭了职已经快十年的时间了,可到如今他也没有升过职。就算被派到信王府监视信王,这也是没人愿意接这破活才轮到他的。
明末的王爷不如狗,即便这个王爷是皇帝的亲弟弟,即便皇帝非常非常喜欢这个亲弟弟。然并卵,这样的王爷是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的,监视这样的王爷的人同样立不下什么大功,因此也就没人愿意接这破活了。
在锦衣卫里,沈炼属于那种被排挤的对象,长此以往下去,不善言谈的他就变的更加的沉默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桌子上的菜一点点减少,刘学已经喝了快一整瓶果汁了,还是那种大瓶的。而沈炼同样喝了不少酒,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红晕。
“殿下,卑职有件事一直不明白,殿下可否给卑职释疑?”喝着喝着,沈炼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说话的时候,他的舌头都有些大了,看来今天他是真的没少喝。
“什么事?说吧。”刘学默默的吃着菜,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沈炼放下筷子,双目注视着刘学,他说道:“殿下,您贵为大明的王爷,身份尊崇,本就该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为何要到这小小的牛家庄来教泥腿子们种土豆,还给他们送粮种?您不觉得这太有损您大明王爷的形象了吗?
纵观这大明朝廷,别说您贵为王爷了,就是那七品小官,也是不屑于到田间地头和那些泥腿子打交道的。这一点,卑职十分不解,卑职觉得王爷没有任何理由来这里,来这里和泥腿子们打交道,甚至殿下您还亲自到了田里,弄了两腿的泥,这,卑职就更加不解了。”
“呵呵。”刘学干笑了两声。然后他也放下筷子,目视着沈炼问道:“你觉得本王身份尊贵,是不应该和百姓打交道的,至少是不应该和这些农民打交道吗?”
“对。”沈炼重重点了下头说道:“不只是卑职这么想,随便问个人都会这样认为的,卑职想就是这牛家庄的泥腿子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刘学微微颔首,说道:“的确,你说的一点没错,只是……”
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刘学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这是他在组织语言。
“本王读过一些书,但读的不多,你让本王听还行,若是让我用那些大道理去讲,本王是讲不出来的。所以,本王就用通俗一点的说法跟你说吧。”
“卑职洗耳恭听。”沈炼坐正了身体,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刘学,仿佛他脸上有花似的。
“首先,现在这牛家庄的土地都是本王的。虽然本王在王府躺着,到了夏收,到了秋收,这租子一样会送到王府。但是,本王穷啊,你看这大明朝这么多王爷,随随便便拉出一个来的家产就能把本王秒成渣渣。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短短几十年光阴,在这几十年里要有追求,如果没有追求,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两样?本王不是咸鱼,起码本王是不想当咸鱼的,所以本王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说到这里,刘学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起来,他说道:“男人一生的追求是什么?无非是那三样,权、钱和色。
对于权这个字,沈千户你是知道的,本王这辈子和权力是无缘的,一旦沾了这个字,那本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况且,本王和皇兄之间是真的兄弟情深,有损皇兄的事情本王是不会去做的。
至于女人,现在本王已经有了三个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