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都多惊悚了。
她一直做梦,断断续续的,梦见了汕城,梦见了自己的舅妈,在余温的记忆中,她总是一脸怨妇的形象,她一直在埋怨自己命不好,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她,她天生有病,生不出孩子来,要不然也不会嫁给个混蛋。
她对余温一直不喜欢,她平等的怨恨每一个孩子,总觉得别人的孩子十分碍眼。
余温唯一想起来舅妈的一点好,就是她快病死的时候,将一个热乎乎的鸡蛋塞给了余温,“幺幺你吃,我都到这一步了,吃了也是浪费。”
她就看着余温一口口的吃掉了鸡蛋,余温吃的很慢,然而等他吃完,去给舅妈洗完衣服,回来的时候,瞳孔已经放大了。
余温很平静的将鸡蛋壳收起来扔在院子的花盆中,然后去叫在外面打麻将的舅舅。
他那时候打的正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