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想了很多人,甚至连王滨周都怀疑了,但想想最不可能的就是他,王滨周长得将近一米九,虎背熊腰的。
“这件事要告诉迟书吗?”邢宝和看着定格住的监控,故意吓唬余温,“最近变态挺多的,你还没见过凶案现场,装行李箱藏起来的,啧啧啧……”
她比邢宝和想象的胆大多了,摇了摇头,厚重的刘海纹丝未动。
倒是保安吓得哆嗦了一下。
“保姆住家里,还有我跟蝶蝶,前后都有摄像头。”余温思忖了一下,“邢先生给我找个能防身的电棍之类的就行,我能保护自己。”
“你应该哭哭啼啼的去找迟书求保护,女人太逞强了不是好事。”邢宝和还是放心不下,“我找几个保镖在你家守着,你可不能拒绝,要是你有什么事,迟书那里可不好交代。”
古晋确实最近不太平,余温也听到了不少攻击华裔的事,而且余温住的地方又是华裔聚集地。
余温被邢宝耳和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明明也没做什么,身心俱疲,倒是邢宝和一边开车一边跟她闲聊。
“听说这次的拍摄地都到了边境最冷的地方,最近还大风降温,冰天雪地的。”邢宝和感叹,“就凭迟书这不要命的劲儿,他不成功谁成功。”
“叮咚”一条手机消息发了过来。
余温从包里将手机掏出来,她没什么社交,这个时间发消息过来,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迟书。
“迟书吗?”邢宝和转着方向盘。
“对,他问方不方便开视频。”余温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半个月过去,头发依旧很丑。
邢宝和笑的和善,“打开,我也许久没见迟书了。”
等余温打开摄像头,就看见放大的麻将,还有迟书的下颌,果然也就他这张脸,能承受住这么刁钻的角度,不像坐在他对面的副导演,双下巴都出来了,鼻孔都放大了。
“二筒。”手机被扔在桌子上,迟书的手过去,跟庞然大物一样。
迟书打完牌才想起还在跟余温视频,终于将手机拿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有看向余温的时候是带着光的,“在做什么?”
“车里呢!”余温整张脸往屏幕前凑了凑,这才看清楚迟书那里的环境是真差,玻璃上都起冰花了,连说话都带着哈气,不由得一阵心疼。
“谁的车?”迟书隔着屏幕看见了车座,一看这车就不便宜。
他就是随口问问,从未怀疑过余温什么。
“我的!”邢宝和伸手将余温的手机转过去,对着自己的脸,“你小子不会再怀疑什么吧,是啊,放着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在家,赶紧结束拍摄回来陪老婆。”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迟书的麻将打的乱七八糟,目光在屏幕上就没有移开过。
“没事,就是刚好碰上了,邢先生好心送我回家。”余温总是感觉迟书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他总是心不在焉的,仿佛又很大的心事。
果然他胡乱的扔了几个牌,旁边坐着的副导演气的直骂,“算了,我们不打了,你这一晚上一直不好好的打,我们叫个人过来,你去一边打电话去。”
迟书站起来,拎着手机到了窗户边上,余温都能从听筒里,听到呼啸的风声,跟鬼哭狼嚎一样。
山上的信号很不好,视频也是断断续续的,最后迟书拿着手机,看着余温那张脸,“抱歉啊,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麻烦。”
然而等他说完,却发现早在一分钟前,视频已经断了,只是卡在这个页面中。
挂断电话,副导已经将场务叫了过来,场务身上还穿着睡衣,都不觉得冷,推开门,脸色都变了,“导演,那个王滨周趁着咱们开会的时候,他偷了车钥匙走……”
副导演掐灭烟站起来,骂道,“什么?咱们的货钥匙不都在我助理手中吗?他开的哪辆车走的?”
剧组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拍,不少人偷剧组里的东西,副导演一直保管着货车所有的钥匙。
“就是那个刹车经常失灵的那个。”场务急的直拍大腿,“这不是找死吗?完蛋了,他电话一直也打不通!”
副导演急的嗓子都喷火,眼睛却不经意的瞥向迟书。
他靠在黄花木的衣柜上,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随意的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么漂亮的眼,却像一潭死水,甚至有些骇人,导演跟迟书合作了这么多年,此时竟然好像从未认识过迟书。
………………
迟书跟邢家要来的保姆很是踏实,就算余温几次三番的说,早饭可以做的简单一些,哪怕煮一些白粥余温都行,可对方还是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余温吃着椰浆饭,明明还是以前的口味,但觉得又甜又腻,胃里一阵恶心,赶紧跑到洗手间里全吐了出来。
蝶蝶也扔下筷子过来看,看她抱着马桶干呕,替她拍着后背缓解难受。
“你最近瘦的不少。”蝶蝶声音里全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