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司机是本地的,略懂几句中文,尴尬的往后看了看。
余温没见过这么失礼的盛闻,眼底涌现出一丝的愤怒跟羞耻,“盛先生,我想咱们的关系,还不至于提起这么私密的话题,难道要把我更怎么迟书上床的?多少时间结束的,什么感觉,都一一跟您说一遍吗?我想您没有这么的癖好。”
她愤怒的想要拉开车门,但车子还在行驶着,盛闻一把拽回她的手,言语中全是冷漠。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哗哗”的下起暴雨来了,玻璃窗上一片模糊,只剩下雨刮器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刺耳的声音,像是匕首一样戳着余温的心脏,她宁愿被淋死,都不想上盛闻的车了。
她像是个憋尿的人坐立难安,心中毛躁,觉得盛闻那双漆黑的眼神,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车子开的很慢,余温想了想,还是该有一些表现,一个思想古板的千金小姐,被人这样的羞辱,得掉眼泪。
很快低低的啜泣声在车内传开,盛闻转过头,却见那小小的人影一直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几滴泪落在她的裙子上。
盛闻的身体绷直,哪怕眼前的美人哭的让人动容,他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随手拿出一包纸巾,扔在她的抱枕上。
他认识的余温,骨头断了都不带哭的。
“你为什么欺负我?”余温拽出纸巾,擦着脸上的泪,眼底是一片算计,“盛先生,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你每次见到我,都为难我。”
盛闻漆黑的眸子里不带任何的情绪,忽的先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刚触碰到发尖,余温一把躲开,像是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她的半截身体紧贴着车门,属于她的位置,坐的没有三分之一。
“你头发很乱,绑起来吧。”盛闻锋利冷俊的侧脸上,扬起一抹寒意,而等他的手摊开,余温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掌心里是一根发绳,尾端绑着几颗鹿角珠,莹白的光泽是质地最好的,一般的地方根本买不到。
余温忽的想起来,那天迟书来找自己,还是去她的住处,然后无聊的拿着发绳给她编辫子,不过是迟书一些小情趣,却不小心被余温甩辫子的时候掉在沙发上了,后来找了几次也没找到。
“谢谢。”余温面不改色的拿起发绳,绑上自己的头发,露出雪白的天鹅颈,手指随意的拨了拨额角的碎发。
盛闻漆黑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余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先生,到了。”司机停下车,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么瓢泼的大雨,简直是百年难遇,甚至连车门都快淹了,车子更是在雨水里熄火了。
“盛先生,车子开不回去了,我朋友在附近富豪的家里当司机,我去他那里歇着,先走了。”司机推开门,不顾两个人就跑了。
余温打开车门,冰冷的雨水跟巴掌一样拍在她的脸上,不用做什么,她的衣服霎时已经透了,紧紧的贴在她曼妙的身段上,胸口更是隐约可见内衣的颜色。
“我回不去了,今晚借宿在你这里。”盛闻打开车门,不等余温说什么,跟着她跑到了她的家里。
房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但里面的装修已经乱七八糟,几个窗户全开着,狂风将屋子里弄得一团糟。
余温只得先开灯去关窗户,毕竟是老早的设计,甚至还有天窗,必须要踩着椅子才能够得到。
她搬着椅子过去,踮着脚去摸天窗的把手,雨水直接往她的脸上冲,脚下的椅子上也全是雨水,连后半身也湿透了。
等她关上窗户,目光不经意的瞥向旁边的镜子,她身上的衣服恍若无物,甚至连浅色的内衣也成了虚无,她站在椅子上,就像是一个供人欣赏的展品。
而偏巧在这时候,去楼上关窗的盛闻走了下来,还是看见了她如此的一幕。
这次他没有任何绅士风度了,冷冷的看着眼前漂亮的身体,仿佛要看穿她的肺腑一样,直到她狼狈的蹲下身体,眼底愤怒的说道,“盛先生,您对盛太太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想您别毁了自己的深情。”
“深情?她不配。”盛闻眼底带着支离破碎,“在我没回家的时候,另一个男人打扮成维修工的样子,躺在我们的床上,跟她一起睡,然后依旧在我的面前演绎着情深义重,她值得我的深情吗?”
余温的血刹那间冻结了,她身体的皮肤紧绷着,几乎不知道回应什么表情。
恐惧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时候她没跟迟书上过床,但确实在他们的床上相拥而眠过,甚至连他压在自己身上索取的时候,余温都是闭着眼的,想着的全是迟书那张脸。
甚至她能在那时候,在床单上一遍遍的写着迟书的名字,盛闻永远都不知道,那些被指甲撕扯坏的床单上,写了千万遍迟书的名字。
她甚至疯狂到,迟书躺过的床单一直不洗,盛闻回来的时候,换了别的床单,等他离开,她抱着床单,贪婪的在上面寻找着迟书的气息,她曾经就是那么熬过来的。
她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