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首饰……”余温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多么重要。”
盛闻嗓音沙哑,“那是我奶奶留给儿媳妇的,你该得的,他们不缺钱,我只是想帮你要回来。”
余温知道,自己或许等不到拿到珠宝的那天了。
他说了几句,就将余温捞到自己的身边,低头吻了上去,那种沐浴露中的薄荷味更浓烈了,仿佛那种香味留在他身上很持久。
黑夜中,他的眼底沾染着情欲,又生怕伤到余温的那根掉了指甲的拇指,扯过枕套,将她的手腕包起来,这才开始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家里的隔音很好,余温不怕余京南听到,恍惚间她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钻戒,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等我接手盛家的那天,会有晚宴。”他的手摸着她巴掌大的脸蛋,手指临摹着她漂亮的唇形,“到时候我会跟上流圈内所有人,认识盛太太。”
第二天余温醒来的时候,盛闻已经离开了,她睡的太死,竟然都不知道盛闻是什么时候走的。
余京南还在屋子里呼呼大睡,余温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跟学校请了假,说父亲住院了,这才将假给请了下来。
她刚穿上围裙准备早餐,就接到了宋露的电话。
等她到了花店的时候,员工小赵正拿纸箱子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眼圈红红的,似乎有些不舍,见了余温,还是笑了笑,“姐,以后常联系啊,这两年你对我挺照顾的,没见过谁家老板在仓库里干重活,员工在前面躲清闲的。”
余温自以为已经铁石心肠了,却还是心底不自在,“抱歉啊,我会多转给了三个月的工资,好好休息一段再找工作。”
小赵将最后几件东西扔在箱子里,冲着余温摆了摆手,“走啦!”
余温目送着她上了车,余温想着她刚来的时候,小姑娘什么也不会,被客户骂哭,惨兮兮的样子,还是余温连连道歉赔罪。
等她来到了库房,却见宋露穿着平底鞋清算库存,一身很简单的黑色棉衣,脸上没化妆,余温还没见过她这么素面朝天的样子。
“还以为你会自己接手店面呢,是啊,盛闻马上就要接手盛家了,盛太太的零花钱,买十家店都够了。”宋露的声音里没有嘲笑讥讽,甚至连以往的羡慕也没有,“我把店兑出去了,东西也都转给他们,两口子经营,不需要员工。”
余温看着库房一堆乱糟糟的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
“过的挺快的,想起咱们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宋露停下手里的活,拿着保温杯喝起了茶,“那时候你青菜萝卜一个,硬着头就像开花店,要不是遇见我,就被黑心的公司骗了,竟然能找连锁店。”
余温笑了笑,“是啊,当初我什么也不会,连供货地都找不到,还是你一点点的带着我做起来的。”
宋露也不想叙旧,“你是个很执拗的人,学一样东西也很认真,将来也一定能当好盛太太,你比我命好,我认识了全城的富二代,就没见过盛闻这样的异类,明明生了一张能渣所有女人的脸,却偏生那么痴心。”
“他拿什么威胁你了?”余温总觉得她提起盛闻,带着一丝的怨念,其实她应该连余温都恨的。
“盛闻威胁人,能用什么?家人还是前途?我都不在乎。”宋露轻笑了一下,“谁不知道盛闻权势有多大,我这种人,随便拿捏,反抗一下都有罪。”
余温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两个人明明没有撕破脸,见面却还是很尴尬难堪。
“谁也不看好我们,只有一个人不一样。”宋露捧着保温杯,一滴泪滑到虎口上,“想不到吧,那个人就是迟书,那天在酒吧碰见他,他跟我说,想和一个人厮守,不择手段也是可以原谅的。”
从宋露的口中听到迟书,余温的心底还是一颤。
“我不是放弃了,我是想要前途,余京南的前途。”宋露不敢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知道盛闻说了什么吗?他说他会给余京南最光鲜的前途,他站的越高,我就越是累赘。”
余温看了她一眼,自己说出安慰的话都像是虚伪,“以后打算怎么办?”
“回老家,我同乡有个发小,一直追求我,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做了什么。”她放下水杯,点了根女士香烟,极细的烟连滤嘴都是白的,“准备回去结婚,好好过日子。”
余温拿过一旁的清单,开始数着东西。
“我开这个花店,就是为了骗老家的那点亲戚,人言可畏,我怕他们说闲话,以后拿回去的钱就说开花店赚的。”宋露笑了笑,“回去帮我谢谢盛先生,他给我打的款收到了,这也算是我这辈子,从男人身上赚的最后一笔钱。”
花店收回来的钱也就二十多万,余温没办法,还是将花店那几盆盛老爷子的兰花给低价卖了,这才凑够了钱,悄悄的用蔡淑的银行卡转了过去。
余温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个混蛋又得来找自己,根本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等花店转出去后,余温就无事可做了,迟书让她处理这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