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闻去洗手间的时候,余温找到了外卖的订单,配送员并不是那个混蛋,等她打电话过去问,对方才告诉余温,是有个男人等到了门口,电话姓名地址都对,就将外卖给了对方。
余温这才意识到,王滨周已经蹲守了很久了。
吃完午饭,余温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花店的水管漏了,要她过去开门修一下,水都流到门口了。
余温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店里东西很多,今天过节闭店,里面没有人,小赵也回老家了,余温吃完饭之后匆匆的过去。
果然店里不少东西被泡了,余温竟然发现,水管好像被什么利器给割断的,不像是炸开的,但店里一片遭,她只能换了雨雪,开始清理地面上的水。
等清理的七七八八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花店的门口,熟悉的车牌,又是那个短发的女孩,笑眯眯的进来,见店里没有人,笑的得意。
“余温姐,以前都是给你们开车,还没正式介绍过呢,叫我小苏就行了。”她笑起来浅浅的两个梨涡,“有个人半个月没见你,在国外想的都发疯了,非要让我跑一趟,送手机过来。”
说着她踩着余温刚墩的地面,将一部手机递到余温的面前,“里面第一个就是迟书在国外的新号,严簌就算再国内,还一直死盯着他,他不敢给你打国际电话”
她说着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给余温一个,“我去商场里买点东西,半个小时够你们聊的吧,某个人都急死了,快点打啊!”
说着帮余温打通了电话,风风火火的走了。
电话接通,余温拿起蓝牙耳机塞上,里面传来迟书很低的声音,“家里的设计图我弄出来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床?我觉得得小一点,这样我能抱着你睡,太大的话,谁知道你滚到哪里去,你睡觉一定不老实。”
他那里一片寂静,应该是凌晨。
余温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迟书,王滨周找到我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哗”的一声,眼前刹那一片黑暗,只剩下手机里青白色的光。
余温惶恐的转身,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就是他将卷帘门给拉下去的,“总算逮到你了,你以为水管是谁弄得,终于把你自己骗出来了。”
屋里黑咕隆咚的,余温眼底全是惊恐无助,一步步的后退,耳机里传来迟书的声音,余温已经听不清楚他再说什么了。
“马上滚。”余温的脚一下子踩在地上的花盆,整个人踉跄着往一旁栽去,手机也掉在了一堆花盆的缝隙中。
“之前没能好好的打招呼,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你放心,爸妈死了就死了,我不会去报警抓你的,只要你给我钱,以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隔着蓝牙耳机,迟书将所有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在大洋彼岸,急的团团转,却什么也做不了。
“余温,他要多少都先答应他,倾家荡产我也给。”迟书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响起,可耳机在这一摔之下,掉在了余温外套毛领上挂着,她根本听不到。
余温竭力站稳,“把卷帘门弄上去,再谈别的。”
“可在这之前,你得让我先出一下气,这么多年了,我手都痒了,我这些年受了多大的罪,你得赔我!”
说着他一下子上来,揪着余温的长发,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磕去,余温的眼中一片的红,脑袋四分五裂一样的疼,她本能的尖叫着,但对方却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按倒在地上。
余温不怕任何人,哪怕是成荀之那种人,毕竟对方不会要命,但是眼前的人简直是有超雄症一样,下手又黑又狠,余温早就领教过的。
他像是野兽一样揪着余温的脚踝,将她拖了到稍微有点光的地方,屋里弥漫着她指甲抓地板的尖锐声。
“你敢叫一声,我就弄死你,你知道我敢这么做。”他在发泄怒火,他骨子里就没有把余温当做人看。
他站起来来,一脚一脚的踹在余温的身上,哪怕她弓起身子,他还残忍的笑着,将她拎着胳膊拽回来,“你这么多年都在享福,这是你欠我的。”
余温拼命的伸手,想要找到丢在花盆里的手机,迟书帮不了她,她也不想迟书听到。
“还想跑?”他的鞋一下子踩在余温的手背上,灰暗的光线下,他看见了花店放在架子上的工具箱,随手翻出一把钳子,“我帮你修修指甲怎么样?”
“不要……”余温嘴唇翕动,整个人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电话那头的迟书,眼睁睁的听着自己用生死护着的宝贝,被人践踏欺辱着,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报警电话都打不了,隔着手机,他急的发了疯。
二十分钟后,小苏拎着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回来,看见卷帘门被发放了下来,她有点疑惑,还是将卷帘门给掀了上去。
等她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余温躺在还没干的地上,蜷缩的跟虾一样,手指上全是血,店内的花盆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