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余温灌了水,她刺痛的喉咙里呛了烟,死命的咳嗽起来。
余温看着火还在烧,火光照亮了这座被淘汰的小城,余温逆着光,往前跑去,既然死不了,那就拼命的活下去。
隔着汕城很远的站点,迟书拎着行李等了三个小时,他等的是夜间的大巴车,别的地方已经淘汰的东西,却是汕城离开小城的交通工具。
他越等越急,直到车子停在迟书的面前,司机隔着窗户问他去哪里,路灯下,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迟书知道,余温是不会来了,拎着行李上了车,里面还是老旧的卧铺床,脏兮兮的被子上散发着霉味,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车子已经缓缓的开走了。
打票员过来收钱,看着他的行李,让他放在床铺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