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整个身体蜷缩的跟虾一样,汗珠滚落,“吃坏肚子里,胃里难受,抽屉里有药,帮我拿一下。”
盛闻没穿上衣,翻身起来,露出光洁的后背,找了很久才翻出药盒来,抠出两颗给余温,穿着睡裤就去给余温倒水,让她就着温水,吞下药片。
“是粥的问题,抱歉。”他伸手将余温的睡裙掀开,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用手指按着,缓解疼痛。
绝对是余京南带回来的烤串的问题,余温已经没力气解释了,他按下去的时候肚子上没有那种扯着筋的疼。
她又疼又困,眼皮在打架,浑浑噩噩的。
“要不去医院?”盛闻见她的惨状,更加的愧疚。
“不用,你多按一会好不好?”她拽着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哀求,“这样好多了,不疼了。”
台灯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呼吸急促。
“好。”盛闻的手指更用力的按在她的小腹上,拇指微微用力,她的呼吸平缓了很多。
药是有副作用的,上来的时候很困,余温不怎么难受了,但眼皮还在打架,眯缝着眼睛看着盛闻,他低着头,冷峻的眉眼依旧显得不近人情,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四点多了,外面的天有些鱼肚白了。
盛闻竟然还在帮他按着肚子,见她醒了,问了一句,“好点了吗?”
余温诧异的坐起来,宽松折叠在腹部的裙子落下,盖住他的手,“不会你按了一晚上吧,我都睡着了你还按。”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手,眼睛下面是两道暗影,喉结动了动,“没有,刚醒了看你难受,才继续按的。”
“帮我倒杯水吧。”余温感觉自己乏透了,已经没有睡意了,掀开被子。
余温看着盛闻拧开灯,拿着她的马克杯接水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在抖,她没有戳破他的谎话,余温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她觉得盛闻真是个没救的恋爱脑,她都这样对他了。
盛闻递给水的时候,已经不太抖了。
“姜曦怎么样了?”余温喝了一口水,温度正好,随口一问。
“她一直埋头工作,谁也不见。”盛闻见她喝完了,接过水杯,“他男朋友跟她分手了。”
余温联系了不少的脑科专家,她父亲一直躺在床上,状况倒是不错,几个医生说,只要做手术的话,就很可能醒过来。
可余温不敢让他醒,他知道致命的秘密。
她过去的时候,余父躺在床上,嘴里插着管子,头发为了好打理,已经剃光了,嘴上的胡茬很粗粝,脸上蜡黄。
她坐在一旁削苹果,她的技术很好,削下来的皮几乎是能透光的。
余温刚削好,一双手已经夺走了她手里的苹果,她不悦的抬头,正好对上了谷沉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他“咯嘣”的一下吃了一口,另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跟盛闻怎么样了?”
“你想问什么?”余温很厌恶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尤其是谷沉这种很难对付的人,“你追上姜曦了吧,我跟盛闻是要离婚的,我可不想因为你再去耽搁。”
“她啊,就算跌到尘埃中也不看我。”谷沉咬着苹果,“要不让迟书将那几张照片传出来吧,也不用等着他出国之后了,我等不及了,彻底让她身败名裂。”
“不行,姜家跟盛闻不会放过他的。”余温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卑鄙的人。
“看你紧张的样子,还说他跟你没关系,说你们两个是夫妻我都相信。”他一口口的嚼着苹果,跟吃着人骨头一样,“那就继续刺激她啊,你跟盛闻在她面前秀恩爱,你们爱的要死要活的,我不相信她还能一直爱着盛闻。”
余温不想听他说话,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谷沉站在一旁,眼中全是冷然,“如果我得不到她,我就将一切说出去,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站在那里,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他让她想起了孙得治来,这种人实在是祸害,就像是跗骨之蛆,很难摆脱。
余温从医院里出来,风冷的刺骨,母亲给发了消息,说明天就是成荀之庭审的日子,她让余温一起去。
她拽着脖子上的围巾,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余温看见了坐在后座的迟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是坐了进去。
开车的是朱助理的妹妹,一直识趣的什么也不说,但迟书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肚子上。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看起来带着几分的儒雅气质,之前剪的稀烂的头发又长好了,那张完美的脸带着撩人的资本,“来做产检吗?恭喜了!”
余温瞥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没什么孩子,骗盛家老爷子的而已。”
前面的女孩子忽然转过头来,笑着插嘴,“没怀孕啊,有人嫉妒坏了,每天抱着一个娃娃,跟神经病一样,絮絮叨叨的,我哥都快烦死了。”
“闭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