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的脚正落在最后一节台阶上,褐色的眼神更加的漂亮。
“我结婚了。”余温的尴尬的看着走在最后的盛闻,“老公是……”
“不好意思,您老公啊,我说你们两个走在一起这么甜蜜呢,新婚一样。”卖花的姑娘嘴上跟抹了蜜一样的甜,“刚才你们下楼梯的时候,一直盯着你,那叫一个深情,连台阶也不看。”
余温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控制呼吸了,脸上的皮肉一定紧绷的可怕。
盛闻也走了上来,目光落在迟书的脸上,“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别做让人误会的事。”
气氛剑拔弩张,盛闻原本就看不上迟书,此时更是说话直白,一点脸面也没有留。
“我眼睛生的就这样,看狗都深情,再说余温长得漂亮啊,我总有欣赏美女的权利。”他说这话的时候活脱脱的混不吝。
余温见事情已经这样不可开交了,无奈的去抓盛闻的手,“已经很晚了,送我回去。”
她却压根拽不动他,盛闻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余温,你不要瞒我,严簌找的杀人犯是不是你,你跟迟书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匕首,割开黑暗,光照在她躲藏的阴暗角落,无处遁形。
盛闻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两个人太过放肆了,迟书竟然在盛闻面前叫嚣了,两个人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余温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下一步就掉下去。
“什么关系?仇恨的关系,他教唆成荀之害的我爸还躺在医院。”余温眼中像是淬了毒,“我希望你死无全尸,永失挚爱,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迟书的眼连悲伤都是那么漂亮,他盯着余温,“这么恨我啊,多谢祝福。”
卖花的小姑娘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
成荀之的案子很快就要开庭了,法院的人一直在联系蔡淑,他们拿了人家那么多钱,足够一家子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已经谅解了,成荀之也不会进去太久。
盛老爷子去了不少地方旅游,偶尔发回来很多的照片报平安,他的那些猫余温也送的差不多了,他倒是一直催促孩子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蔡淑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余温也去过盛闻那里几次,他很忙,两个人除了上床以外好像没什么交流,像是十年之痒的夫妻,除了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之外,相看两厌。
两个人在上床的时候很和谐,盛闻偶尔也问她怀孕了没有。
余温捏着试纸,一次次的心灰意冷,她不敢去医院检查,就是想等着奇迹发生,可命运一直都没偏向过她一次。
自从去看了演出之后,迟书就彻底消失在了余温的生活中,没有半夜三更的电话,也不会突然跑到家里来发疯,就忽然消失了一样。
这天余温晚上回家刚煮完面,吃了一半就接到了余京南的电话。
他在酒吧打工的时候,不小心被客人吐了一身,挺恶心的,让余温拿衣服给他送过去。
余温赶过去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迟书的车,她多看了两眼,拎着袋子进去,余京南一身的酸味,脸上皱巴巴的,“姐,你怎么才来。”
酒吧很热闹,昏暗的灯光,歌手浑厚的嗓音唱的人迷离。
余京南带着她往员工的换衣间走,“姐,我看见姐夫之前的未婚妻了,在楼上的贵宾区跟同事聚会,好像她要结婚了,请大家玩呢,上万的酒,一点就是二十几瓶,真是有钱,卖酒的同事都赚翻了。”
他说着,拉开换衣间的帘子进去,余温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我进去送果盘的时候,看见有人往她的酒水里放料,她都醉的迷糊了。”余京南拉开帘子出来,将脏兮兮的衣服递给余温,“老板说这种事不能管,她家有权有势的,谁敢啊,真是色胆包天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上班。”余温拎着他的衣服往外走,在酒吧里转了两圈,最后在二楼找到了迟书。
他搂着一个穿短裙的性感美女,手搭在人的肩膀上,女孩子娇羞的凑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故意挑逗一样的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耳朵。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满桌子的酒水没怎么动过。
余温推开门,在包厢内打量了一圈,“不好意思,走错了。”
迟书只是扫了一眼余温,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去,在门口等了很久,甚至不少人过来搭讪,要联系方式的,她一一拒绝,他还是在包厢里花天酒地,直到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将女人打发了出去,吊儿郎当的拎着外套出去,瞥了一眼余温,像是在怄气的孩子一样,“我做什么跟你无关,你别管就是了。”
说着径直的往别的包厢里走去,推开门,里面除了几个醉醺醺的男女,其他人都去别处了。
谷沉趴在桌子上装醉酒,听见开门声,抬了一下头。
盛闻走到姜曦身边,她趴在桌在上,整张脸都是红的,鼻息紊乱,意识已经有些溃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