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的这家公司,就是当初被流放历练的时候开的,刚毕业带着一群人创业,愣是做起来了,后来又将公司搬过来了,员工换了一大批,盛闻回到盛家之后,也没有亲自管过。
没想到这家公司,却成了盛闻离开盛家之后,唯一的财产了。
余温拎着保温桶过去的时候,感觉到氛围有点怪,前台在吃着瓜子看电影,一群头发稀疏,带着厚眼镜片的男人在做程序,还没中午呢,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盖浇饭或油泼面,满嘴的食物,伸手还敲几下键盘。
“您是?”前台看着戴口罩的余温,满脸好奇。
“找盛总。”余温淡淡的,“给他打过电话了。”
“好,三楼。”前台转过头去,看着电影。
余温以为盛闻的办公室会很考究,她见过他在盛家公司办公室的照片,半面墙大的柜子上摆着不少藏品,豪华布置让人瞠目结舌。
然而等她上了三楼,只看见堆得很满的走廊,总裁办公室也不大,甚至放了不少纸箱子,挡住了光。
盛闻正看着电脑,感觉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余温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带着几分好奇的问,“看起来跟想象的不一样,挺接地气的。”
这两天降温,余温穿了一件灰白的毛衣,脖子上缠着一条丝巾,身下牛仔裤,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当初我跟着员工一起做起来的,刚大学毕业,发不了多少工资,就找了一堆很好忽悠的毕业生。”提起这些,盛闻的嘴角弯弯的,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那时候挺辛苦的,比这还艰难。”
余温也发现了,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
“姜汤趁热喝,烫一些最好,逼出一点汗来。”余温将保温桶打开,浓浓的姜味散出来,余温用盖子倒了一杯给他。
盛闻接过,干净的指节,漂亮的好像玉。
他喝咖啡不加糖,姜汤也不在话下,眼也不眨的就喝,氤氲的热气让他的眸子一点模糊,热气散在身体中,他的脸上有些红润了。
余温坐在沙发上等着,总觉得身上有点难受,或许是太热了,上半身有点痒。
她撩开上衣,却见小腹的位置上,已经红了一大片,细密的小疙瘩成片,一摸就很痒,忍不住要去抓。
盛闻刚喝完,嘴里的辛辣味还没散去,一抬头就看见了活色生香的场面,她纤细的腰肢,牛仔裤更衬出她漂亮的臀形。
“怎么了?”他放下盖子,不解的看着她。
“毛衣穿着不舒服。”余温摘下围巾,“我妈给我买的,应该是劣质的,回去换了就行了。”
就算她放下了衣服,盛闻的还是想着刚才她撩开半截衣服时候的样子,或许是姜汤有些上头了,他总想起那雪白的皮肉来。
盛闻忽的走到余温面前,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肢,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些什么,隔着衣服,正好碰到了他菱形腹肌上。
他将她放在办公桌上,笔记本已经合上了,正硌在屁股上,有点难受。
盛闻凑的很近,唇齿间还带着姜汤的辛辣味,他凑过来,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上,隔着毛衣,正好是过敏的地方,被扎的有点刺痛。
余温知道他要做什么,“门关一下。”
“他们没事不会上来。”盛闻的手这次越过布料,摸着她的腰肢,唇也不由自主的凑过来,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什么感觉,他想要个孩子而已,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余温也想试一试,万一真的能怀上一个呢,当初大出血,医生说很可能不能怀孕,还是有机会的。
就在这时候,好巧不巧的,余温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她随手掏出来,脸色微微一变,她给谷沉备注了医生,她父亲植物人躺在医院,医生打电话过来也是正常的。
她的手推开盛闻近在迟尺的肩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的时候,脚还是虚的,她悄悄的将音量调到最小。
“医生,有事吗?”
“晚上出来见一面,位置离的有些远,挺偏僻的,最好早点过来。”谷沉声音很低,“这么紧张,盛闻在你身边吧,地址我发给你。”
余温晚上还要去花店,跟宋露说好一起过去的,“晚上我没时间,改天……”
“我也约了迟书,位置是他选的。”谷沉声音低沉,“我已经知道了,当初借游艇的是谁,我没有转走的事情,不是院长办的,还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不会是迟书吧,他人脉很广,不意外。”
余温身上的血凉透了,她没想到谷沉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她答应的已经办到了,为了不让盛闻看出来,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
“好,一会就过去。”
余温攥着手机,指甲按着屏幕,断裂一样的疼,但煞白的脸色,还是瞒不住盛闻。
“怎么了?”他随口一问,还是带着一丝的担忧。
“给我爸转院找医生的事。”余温的声音忍不住的抖,最后几个字都模糊了,“我找了个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