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诧异的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什么?”
迟书不知道从哪里将那串核桃找了出来,捏在手中,“地址我会让朱助理发给你,已经找人盯着了,明天早上来个碰面,我相信一定会给盛闻一个惊喜。”
迟书戾气太重,连算计人都是不择手段的,他说帮她,余温心中已经有了希望,但手段却是太过了。
迟书慢慢的站起来,将那串核桃放在余温的手中,收敛了笑容,“我了解盛闻,他太自负,我偏要让他跌入淤泥,我只想结婚的时候,他不会觉得你配不上盛家的媳妇。”
她怕外面等的太久了会怀疑什么,余温拿过核桃之后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车上,余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里很安静,车前端的空调口吹着冷气,“嘶嘶”的直冲着余温的头发。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正好收到朱助理发过来的定位,以及房间号,她飞快记下,然后删除,实在不知道怎么找借口下车,眼看着酒店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偏巧就在这时候,她来电话了,一看是蔡淑的,没有犹豫的接起。
“温温,今天是你生日,妈给忘了。”蔡淑的声音里全是自责,“之前让你弟提醒我的,那小子一定是忘了,去年刚回来就没好好过,今天准备要隆重一点的,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过来一下,吃蛋糕了吗?”
余温并不想投入太多的亲情,“不用了,忘了就算了。”
母女两个太过生分,连道歉的话都是那么的尴尬,蔡淑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行,没事,来年隆重一些,绝对不会忘了。”
余温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朦胧的雨夜中,酒店的招牌若隐若现。
“停车。”盛老爷子忽然喊了一句,正在后车座闭着眼的盛闻也睁开眼。
车子停在路边,雨刮器在拼命的刮着。
“盛闻,人家过生日,连蛋糕都没吃,多可怜啊,你去带她买。”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踢了踢盛闻的小腿,语气中带着威胁,“我前几天收拾家,还看见你的照片了。”
“你真是……”盛闻咬牙切齿,“我更可怜,到现在一口晚饭都没吃,在酒吧里谈生意,又回老宅挨了顿骂。”
老爷子可不惯着他,一把推开车门,冷风夹着雨水灌进来,“臭小子,下去!”
半分钟后,两个人被丢下车,属于盛闻的卡宴消失在了雨夜中。
风很冷,余温枝穿了一件很薄的毛衣,风顺着脖子往身上吹,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低头用手机搜着东西,良久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盛闻,附近五百米就有蛋糕店。”
他正伸手招着出租车,垂着眼皮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嘲弄她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来车了你先回去。”他眉梢扬了扬,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余温拽着自己的毛衣,伸手将后脑勺的发夹拿下来,乌黑的长发被风吹乱,几缕碎发紧贴着她的面颊。
很快一辆出租车从远处行驶过来,看见招手的,放慢车速靠边。
盛闻拉开驾驶室的门,从钱包里找到备用的几张钞票,伸手往司机的跟前递过去,然后说了余温家里的地址。
“下雨天路滑开慢一点,她家的小区有点偏,路口总是出事故,多留意一下。”
盛闻已经离开了余温撑的伞中,他冷峻的面容上有点湿,他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雨水从他精致的锁骨,一点点的往下滴落。
她感觉有点不了解他了,他生性就很冷,对别人总是漠不关心,没想交代司机的,却是那样仔细。
盛闻帮她拉开后车门,将伞接过,准备等她上车之后收起来给她。
余温瓷白的手指攥着毛衣的下摆,湿漉漉的毛线有点扎手。
“我就买过一次蛋糕,回家的时候坐着大巴车,最后到家里都面目全非了。”她知道怎么卖惨,也知道怎么拿捏盛闻。
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盖住她大半张脸,她站在台阶下,显得更矮了,也更可怜了。
别人说盛闻可能不信,但想着她之前惨兮兮的样子,盛闻漆黑的瞳仁中还是有些触动,他最后还是关上了车门,跟司机礼貌的说了一声抱歉。
司机也有些依依不舍的将钱递过来,盛闻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了,余温只能先替他接过来。
余温打着伞几步追上,他太高了,余温胳膊都伸直了才勉强帮他打好伞。
她将钱递给他,他没接,但伞歪了,落在伞上面的雨水全泼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脸上染上了一些怒意。
“蛋糕店往西。”余温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带现金?”
“经常跟成荀之去荒山野地里钓鱼,信号差,备用点现金。”他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迈开大长腿就往前走,余温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两个人来到蛋糕店的时候,人家已经准备下班了,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
店员将工作服都换了,满脸愧疚的道,“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