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夜晚的夜生活永远不会平静,天黑的很晚,晚上九点多,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余温来到房子的时候,手里拎着行李箱,她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一进门,她就看见盛闻正坐在沙发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口微微的挽起,骨节凸起,那只小猫正在茶几上,他甚至怕小猫着凉,脚下铺着软垫子,小碗里是泡的松软的猫粮,带着些许的腥味。
他低着头,跟老父亲一样拿着纸巾擦着吃掉在毛上的猫粮。
余温有点震惊,这小猫分明就是自己之前那只,连黑白分界的地方都一样。
余温放下行李箱,伸手去摸毛的小脑壳,盛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嘴里带着嫌弃,“吃饭的时候不要碰,会护食的。”
小猫吃完饭,小肚子也鼓起来了,高兴的在盛闻的手上蹭来蹭去。
“以后你别喂了,我来养。”他的唇角紧绷几分,似乎没之前那么厌恶了,伸手抓起小猫。
余温的目光落在猫屁股上,眼中那束光顿时暗淡下来,这只猫是公的,之前那只是小母猫,他忽略了最致命的东西。
吃饱的小猫惬意的在垫子上打着滚,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知道,有些事情装傻就可以了。
盛闻站起身来,伸手扣住余温的下巴,他的骨节极为用力,分明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趁机报复,漆黑的瞳仁盯着她,“成荀之最近有没有去找你?”
余温霎时紧张不已,他不知道想问什么,难道迟书昨晚来自己家里的事情,他知道了?
“怎么了?”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盛闻眯了眯眼,手指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昨天晚上我去的时候看见成荀之的车了,只是不确定。”
余温松了口气,“嗯,他送了商铺,我没要。”
盛闻还在生着成荀之的气,提起来拧着眉,放开他的下巴,“真是傻透了,干嘛不要,那小子给你弄成那样,一点赔偿也没有,东西收着,让他出出血。”
余温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摇着头,眼中亮晶晶的,“他让我给他说情,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盛闻还没说话,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素来生活跟工作分开,一看是助理打过来的,脸色有点差,“什么事?”
“严律师突然坐飞机走了,好像是去调查什么事,公司之前的纠纷案还在他手里攥着呢,他一言不合的就玩失踪,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助理欲哭无泪。
“联系律所,将案子给别人。”盛闻冷着脸,“等联系上他,告诉他,仅此一次。”
余温知道,迟书的布局成了,但严簌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生怕他不上当。
她见他一直在打电话,索性坐在沙发上去等,深灰色的绒面,摸着手感很好,人坐进去,人直接消失一半,十分的舒服,余温索性连鞋子也懒得脱,整个人躺在里面。
盛闻刚讲完电话,一转头看她在沙发上躺着,几乎成了薄薄一片,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道,“这沙发是我定做的,你没脱鞋就往上面踩,真是暴殄天物,你知道设计师是谁吗?他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
余温舒服的闭上眼睛,随口说道,“设计这个沙发的人一定是个单身汉,这种沙发上床的话太难受,我躺在上面翻身都困难,啧啧啧……”
“你这是在点我?”盛闻脸色缓和了很多,“我还真不想跟你在上面试,我可不想毁了它。”
他实在看不过去余温穿着鞋子在沙发上乱动,绒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两个鞋印了,走过去伸手将她的鞋给拽下来,连同着袜子也脱下,霎时露出光洁的脚,指甲上海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余温给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坐起来,那双诧异的眸子在灯光下极亮,或许是动静太大,连小猫都呼噜噜的抬起头看。
盛闻将她的鞋子很整齐的摆放着茶几旁,一转头看见余温那张小脸上,氤氲着婴儿般的潮红,灯光下,她的脚趾上的指甲油极刺眼,他感觉脚底痒痒的,以为小猫在蹭自己,一低头,人家在蜷缩着睡得正香,喉咙顿时发痒,他过去一把将余温按住,抓住她的脚踝,让下微微一拉,她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沙发中。
然后他覆了上来,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眉眼上,她眼前一片漆黑。
一个小时之后,将近十点钟,余温穿着睡衣,跪坐在地上,拿着手电动去照沙发上的划痕。
小猫钻进她打开的行李箱中,到处乱挠。
盛闻站在一旁,冷着脸打电话。
“老爷子,你看就这几处,还能不能修复一下?”他的身上穿着睡袍,蹲下来的时候胸口很低,这一饱眼福的机会余温却都没注意到,只是心惊胆战的将另一场划痕给盖住。
电话里传来浑浊的老人的声音,咆哮道:“以后你别碰我的东西,你那破图纸是我一点点改的弄的,你就得拿回去当贡品摆着,你就这么糟蹋啊!我看着划痕,一定是女人指甲抓的,腿也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