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说道就能做到,想起那个地方,余温的身体都在发抖。
又一个耳光狠狠的甩过来,余温还是不为所动,仿佛不知道疼。
这是她第一次忤逆自己的母亲。
没想到她的弟弟在一旁听的真切,叫过来之前一起混的人,一起往迟书的身边挤,看热闹的人很多,一时间出现了踩踏事故,而他弟弟,一把撞掉了迟书的骨灰盒。
“哐当”的一声,廉价的盒子裂开,里面的东西撒出来。
余温眼睁睁的看着迟书满脸恨意的跪下,用手扒拉着掉出来的骨灰。
狼狈,屈辱,这些东西最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风光霁月的少年身上,汕城这个地方,留下来的都是恶种,连她也不例外。
周围都是嬉笑声,而最后,还是严阔跑过来,将人群赶走。
那天晚上,余温邻居家里送手工活,迟书站在黑暗中,那是余温第一次看见他眼底的泪光,像是揉碎了的星辰。
“别跟着严阔走了,跟我一起离开,你没有户口没关系,我把你如绝世珍品一样私藏起来。”他那样好看的脸,不适合悲伤,“知道你舅舅死的那天为什么会遇见我吗?其实我去那里,原本就是想寻短见的,但我碰见了我想保护的人,两个不暖和的人靠在一起,就暖和了。”
那天余温拒绝了,她在酝酿着一场报复,她发臭的人生在最开始就注定是烂臭的,她只想成全他。
冰冷的风吹的余温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凉气顺着鼻尖往身体散去。
迟书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病着的他似乎总是用聒噪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他低声的说,“朱助理回来了,挂了。”
余温低头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发呆到了九点钟,这才拎起盒子里的衣服,低胸的衣服很性感,尤其是那条挂着脖子上的链子,拿在手里晃动着,声音极其的刺耳。
她随时就将衣服丢进垃圾桶,穿了自己的裙子,然后披了一件风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直奔着盛闻的房间。
房门开着,余温还是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余温没听清楚,但有了对方的回应,余温还是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却不成想,竟然亲手将自己送进地狱。
没想到门后面竟然站着一个人影,下一秒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没开灯的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没想到那个人影忽然冲上来撕扯她身上的外套。
对方的身上全是烟味跟汗臭味,余温一下子意识到这不是盛闻,拼命的挣脱,“你是谁?”
她身上的风衣被“咔嚓”的一声撕裂成几片,里面的裙子露出来,“真没意思,衣服都没穿,啧啧啧……”
听到声音,余温才认出对方是成荀之那混蛋。
她下意识的要跑,却不了成荀之一把将她扯住,拽着她到了卧室,里面有几条打结的领带,扯过来就绑余温的双手。
余温浑身都在颤抖,“你敢,你不怕盛闻弄死你吗?二马尚且不同槽……”
“我盛哥让我收拾你的。”他信口雌黄,“房间也是他让我来的,放心,我不跟你睡,不过咱们就玩点小游戏,我有分寸的,我以前跟那些女人都这么玩的,死不了人!”
盛闻都没进酒店就直接又飞了回去,姜曦也因为有急事去不了京北,自己去参加婚宴始终是个外人。
正好有合作商过来,盛闻直接带着对方去了之前聚会的会馆。
他没想到迟书也在,一边输着液,一边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一点也不影响发挥,女人被她哄的满脸娇羞,这种情场老手简直是令人发指。
客户走了,盛闻原本也想离开的,见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去喝了两杯。
迟书的鼻音很重,“盛总不是去参加婚宴了吗?我原本想借着成荀之的地方好好玩,没想到被抓住了。”
输液管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手背上的青了一大片,刚才跟他说话的女人拧了一条毛巾过来,帮他热敷。
盛闻看人的时候,目光有很强的压迫感,“我很想知道,你航班的位置怎么坐的是余温?如果成荀之没换座位的话,她应该跟我坐在一起,飞到京北。”
迟书有些不大相信,现在的余温明明对盛闻避之不及的,但昨天她去找自己,亲自退了票,一时间他脑袋都是昏的,堵得严重的鼻子很难受,连同压迫着肺腑,疼的要爆炸了一样,他这一急,病就上来了,撕心裂肺的咳了几声。
“我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就退票了。说不定你的行踪被人知道了呢?”他依旧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一旁的女人给自己热敷手背,调情一样的去拽人家的耳垂,小姑娘脸都红了。
盛闻倒了杯酒,并没有喝,酒杯在手里晃动着。
就在这时候,迟书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他伸手拿了过来,看着是成荀之的视频,用输着液的手滑动。
摄像头打开,里面传来成荀之放大的五官,然后是兴奋的声音,“迟书?!哎呦呵!我跟你看个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