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挡在门口,不敢陪着他疯,“不是。”
迟书用脚挡在门,不让她关上,良久才闷闷的笑了一下,带着苦涩,“我跟朱助理商量好了,年底移民,已经在准备材料了,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在她沉默的时候,他已经侧身钻了进来。
“还没吃饭吗?正好一起!”明明他是第一次来余温家里,却熟稔的钻进厨房,将火给关了,从柜子里翻出两个碗,跟自己家里一样。
余温关门进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迟书将帽子反戴,撸起袖子,用筷子夹着锅里的面,腾腾的热气熏在他漂亮的眉眼上。
他生的很好看,却并不讨喜的那种,冷漠,疏离,总是瞧不起人的感觉。
余温站在门口,生出了一种贪念,结婚吧两个人,以后被抓就被抓了,哪怕以后吃了花生米,至少这辈子痛痛快快的活过一次,所有在一起的时间都是赚的。
但这种结局却是她不愿迟书承受的。
他端着两个碗出去,余温去拿了筷子,两个人坐在饭桌上,极其和谐的吃着面。
迟书还是一如既往的用筷子将所有的面挑起,一点点的从头吃,他是个很怕烫的人,即便这样,吃的还是很斯文。
余温吃了几口,想起了很重要的事,“那天去你家,我输的密码,我跟盛闻说是你电影里的,我怕他怀疑,我就随口编的……”
迟书淡淡的道,“他很讨厌我,怎么可能去看我拍的电影,实在不行,我再拍的时候就用这个,忘了,时间对不上……”
见他还能开玩笑,余温才放了心,“肾结石好了吗?不好好的补补,过来吃什么泡面。”
迟书的面很快就吃完了,他放下筷子,“你发给朱助理的那个视频,那里面的女人查清楚了,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我从成荀之那里旁敲侧击过了,不是盛闻的女人,能让盛闻亲自去解决的,那只能是他父亲的。”
余温诧异,“他们不是挺恩爱的吗?是不是搞错了?”
“商业联姻而已,表面上谁都会装,将来盛闻娶了老婆,将来那女人也得牙齿落了往肚里咽,谁跟股价,钞票过不去呢?”迟书一阵鄙夷,“不过他父亲也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一点马脚也不露出来”
余温忽的觉得盛闻有点可怜,亲自去解决自己父亲的丑事。
“他能当着你的面解决这件事,说明他真的很在乎你,没有任何防备。”迟书此时精致的面貌似乎成了一张假面,“朱助理他说,要你去接近那个小模特,只要拿些证据,曝光出去,咱们赌盛家会不会用盛闻的婚事,转移一切。”
余温也吃完了,放下筷子,将他的碗筷也拿了过来,“吃完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然而等她从厨房里出来,家里已经没任何声音了,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竟然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均匀,怀里还抱着她的抱枕。
他的睡相很好,鼻息的声音很轻,只占很少的地方,蜷缩着身体,连睡觉都那么没安全感。
余温想将他弄醒,却还是不忍,最后还是放弃了,坐在他身边无聊的看着电视,忽的迟书蹭了过来,躺在她的腿上,脸颊往她的膝盖上蹭了蹭,像是个得不到安慰的孩子。
这是他们最大的尺度,两个没有过亲吻,没有过牵手,没上过床,因为都明白,羁绊越深,将来越是难割舍。
余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了的时候已经凌晨了,电视关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
盛闻的父亲很聪明,直到自己出轨的女人爆火的话,媒体总会知道新闻,一个漂亮,却时运不济的女人,成为自己的玩物,将来很好打发。
而作为这种不知名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做做慈善,留下个好简历。
一个月后,余温接到了朱助理的消息,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来到了市里的福利院,这里大都是被遗弃的老人,经常上社会新闻。
余温过去的时候,工作人员接待的她,然后很激动的跟她说,“来了一个小模特,叫绮妮没什么名气,长得特别有混血感,你可以去看看。”
余温跟着他去了休息室,却见很多老人坐在椅子上,一个大美女正站在中间给老人们唱歌,她的助理跟摄像团队在一旁猛拍,工作室等着做宣传呢。
很快拍摄完了,绮妮满脸的嫌弃的捏着鼻子,直接大喊,“他们不洗澡吗?又臊又臭,还不如去孤儿院看孩子呢,出图也漂亮……”
一旁的老人们都尴尬的坐在那里,也明白这种明星就是来装样子,但这种直白的骂,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的助理也发火了,冲着周围人骂,绮妮怒气冲冲的出来。
余温将她挡在门口,笑容满脸,“你好,上次咱们在饭店见过,真巧啊。”
绮妮看着她,余温生的很有记忆点,已经想起是在哪里见面了,肉眼可见的面露尴尬,“你谁啊,我没见过你。”
说着转头叫助理,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