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什么,担心我杀了你,还是担心什么?你没错你担心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害怕我查出来,所以提前准备好?
看你这阵势,外面少说也有百余人,你是在提防我,还是在为自己准备。
如果都不是,那么统制大人,您的官威可谓是十足啊,神泉监知县大人出行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童实在是觉得于正有意思,江童倒是不怎么害怕,毕竟身边还有飞鹤旗的人保护,就算全部出来,也不一定能挡得住于正手下的白武军。
但是要想伤到江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童只是单纯的觉得于正不一样,对于神泉监,江童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一点好感。
之前那一趟,不光是知县杨杰,知县的三个夫人,家丁,还有老丈人白疾风,都被一一关押在神泉监大牢。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官府人员知晓,县城的百姓是不清楚的。
但是这个县统制,是十分清楚的,江童不担心,也并不意外,神泉监被杨杰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和城外的于正合伙,也属正常。
一直没有对于正下手,那正是因为杨杰出事之后,城外的白武军,也就是于正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城外的军营,每天也都只是正常出操。
“大人,大人有所不知,在下与神泉监知县杨杰素来不和,曾经多次想要笼络我,并且还有几次想要毒害我的性命。
从那开始,下官每次进城都会带上自己的部下,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死在神泉监县内。”
“哦?你说你和杨杰有过节?如何证明?”
那于正思考半天,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江童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对于正说道,
“起来说话吧,你跪着我看着也不舒服。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些证据。毕竟,这种空口白话,我听得太多了,我也不想听了。
如今杨杰被关在神泉监大牢之中,任你如何说都是可以的,毕竟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哈哈...”
但是于正起身之后,刚想坐下,却被江童的话惊到了,于是站在江童对面,虎目圆睁。
“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我与那杨杰不和乃是神泉监大小官员尽皆知晓的事情。”
江童摆了摆手,示意于正坐下,随后缓缓说道,
“嗯...无妨,我愿意相信你说的这一切,只是我还有个问题,你刚才说他笼络你,毒害你,你也在身边加了许多士兵保护。
可是我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何你明知神泉监杨杰的所作所为,却不做什么?要知道,神泉监知县虽然为正七品官员,你也是从七品官员,
朝廷本就是让文武共同治理州县,文官不作为,武将也不出面,那神泉监岂不是...”
但见那于正却冷哼一声,随后喝了一大口茶水,对江童说道,
“下官只是神泉监区区从七品县统制,对于神泉监之内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完全不了解,至于大人所说治理州县。
下官的职责,只是护卫神泉监的安全问题,保证神泉监不会被外贼侵扰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下官的治理范围之内。”
江童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有兴趣了,此人表面粗犷,但其实内里十分细致。
说话滴水不漏,每一字每一句,绝口不提神泉监的事务。
越是这样,江童就越是好奇,江童虽然不是什么大师,但是也能从人的长相,或者是一些微笑表情看出对面之人的大概性格。
在江童对面的于正,十分明显的性格,刚正不阿,一句不愿意与杨杰同流合污。
说的话可以骗人,表情可是没办法骗人的,于正的表情端正,没有一丝丝的胆怯,更多的是在面对江童的追问,也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过江童也不会随意下结论,毕竟现在杨杰入狱,所有人都在和杨杰撇开关系,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眼前的于正。
“你把你自己说的如此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好像自己是个正直的将军一样,可是你知道神泉监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难道看不见吗?
你是白武军放在神泉监的县统制,是将军,你治下的百姓正在受苦,而你却视而不见,反而在我面前表现得如此,我对你说的话表示质疑。”
“下官说过,神泉监政事有知县大人负责,下官...”
“好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做口舌之争的,你手下且有多少士兵?”
“三百!”
“好,我命你在周边各县调集人手,借调人手,千人左右,负责神泉监内外的安全问题,届时会有人安排你的工作,暂时先去借调人手,三日内,能完成吗?”
于正站起身来,对着江童深鞠一躬,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大人,可否让下官多嘴一问?”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借调人手,这个你无需操心,需要你知道的事情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