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应声倒地,雅间内鲜血四溅,饭桌上都是吴青的鲜血。
江童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不由得往后面退了退,生怕溅自己一身血。
吴青倒在地上,还没有霎时去世,还抽搐了几下,随后便不再动了。
紧接着,何方又看向了一旁的白峰,
“白大人,我不强求你归顺我们,只不过城中钱粮赋税还需要有人整理,就算你不愿意做,我一样会找人做,但是忻州百姓的事情,一向都在你心里,我相信没人比你做得更好。
而且你也不放心把这些事情交到别人手里,你说是不是?”
那白峰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城破人亡已经是事实,自己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何必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大将军过誉了,在下愿意效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我就不多留白大人了,你们派几个人保护白大人,毕竟这城里人多,也混乱不堪,不可让白大人平白无故的受到伤害。”
众人十分清楚,这既是保护也是监视,不过整座城都在何方手里,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目送白峰离开,何方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窦长云的身上,
“窦先生,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与周先生如果愿意为天圣效力,天圣自然不会亏待你二人的,你觉得呢?”
“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为你们做事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何方又看向了一旁的周道生,意思是说,那你呢?
周道生冷哼一声,“老夫只求一死。”
何方轻叹一声,摆了摆手,身后士卒刚要拔刀出来,
“切莫动手。”
江童开口说道。
“将军,将军请听在下一言,这二人皆乃当世大儒,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不如给他们一些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他们只是看不清眼下的形势,若是天圣得道,天下大势已定,这二人早晚必然归附。”
何方冷眼看了一下旁边的江童,眼神中带着一些不悦,
“你是为他二人求情?不是我说,你刚才被周道生打了一巴掌,你这人记吃不记打啊?”
江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几人深施一礼,随后说道,
“天下大势,随心而动,随意而为,朝代更迭乃是天命不可违之事,若是天圣真得民心,那么得天下亦是早晚的事情,此二人在忻州城威望甚高。
若是将军执意要将他二人杀害,必然引起城内百姓的不满,于天圣,于将军,都不太妥当。”
何方来了兴趣,继续问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二人?”
“若是将军依得在下,不妨将他二人软禁在家中,派士卒把守门口,不要断了他二人的食粮,他日天圣夺得天下,他二人也必然会想清楚。
另外在下虽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早晚劝二人归附天圣。”
何园园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板着一张臭脸周道生,开口说道,
“你看看人家,多大的胸怀,被你打了一巴掌,还愿意为你求情,你再看看你自己,为老不尊。”
“不要乱说话。”
何方呵斥道,随后看向江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微微颔首,
“好,那便依了你。来人,将二人带回各自家中,好生看待,切不可伤了二人,如有损伤,提头来见。”
说着便有人将二人带走,二人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江童,眼中没有感激,满是憎恨。
对此,江童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现在雅间只剩下何方、何园园、周天明和江童,还有几个士卒。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江童颤颤巍巍,
“不知将军今日请我前来,所为何事?在下已经将家中全部银两尽数交于将军,如果将军银两还是不够,在下也爱莫能助,毕竟此时将军还未打开城防,在下的生意也做不成。”
话音刚落,周天明对何方深施一礼,随后说道,
“将军,在下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几人纷纷站起身来,对周天明深施一礼,随后何方开口说道,
“今日之事多有叨扰公子了,公子请便。”
说着周天明便离开了,临走之前也是看了一眼江童,脸上表情复杂,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等周天明走了之后,何方再次开口说道,
“江少爷,江童,你的事情我也派人在城里打探了一番,年少有为。
十九岁,曾经是忻州城首富江毅之子,后因父亲染上赌博,输光家中产业,江童无家可归,危难之事被柳家退婚,回到老家,娶了乡下女子为妻,靠着白糖生意再次起家。
苏文杰便是你的死对头,多次想至你于死地,都被你一一化解,以至于用一盒水果糖,牵制住城里的富户,在城里站稳了脚跟。
后来置了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