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品元心里也清楚,江童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因为现在玲果斋挣的钱已经全部都投入到了布行里面。
江童的目的就是要让苏文胜拜倒在自己面前,他要让苏氏认输,要让苏文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以就算是现在,布行一两银子的盈利都没有的情况下,江童也要坚持补贴。
而此时的苏家,苏善祥与苏文杰父子已经急得团团转,
“我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让你不要去管什么玲果斋,好好做我们的布匹生意,现在好了,江童把手伸向了布匹生意,跟我们打价格战。
都是你这个败家子给我惹回来的麻烦,你当初对付江家的魄力哪里去了,现在怎么办?眼看价格就已经到了没有利润的地步。”
“爹,江童敢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靠着水果糖的生意,当初要是听我的,早点就把玲果斋拿到手,江童今日怎么还敢来布匹行捣乱。
您要是当时多支持支持我,拿下玲果斋,咱们靠着布匹生意和玲果斋的糖果生意,富甲一方何其容易。”
苏善祥怒不可遏,
“你还说,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执意去招惹那个江童,他怎么偏偏什么生意都不做,只是针对我们苏家。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把你从大牢里面换出来,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你我父子二人都是要掉脑袋的。”
“爹,我知道了,可是现在江童已经开始,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就要等着被江童吃掉吗?”
苏善祥挥一挥衣袖,双手背过去,
“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说说你,江童已经失去了父母,江家有当时的遭遇,也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江童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你找人带江毅学会赌博。
唉...现在也算是遭了报应,你说吧,现在怎么办?江童已经做好了要一直和我们苏氏作对的准备,而且他有水果糖支撑,就算天天降价售卖布匹,也根本不怕亏空。
混账东西,我为了把你从大牢里面捞出来,花了足足六万两白银,现在我们苏家根本没能力和江童抗衡。”
苏文杰一脸委屈,
“我哪知道江童还能靠着白糖发家,爹,不如我们找人把江童做掉,顺势把玲果斋也夺到手。”
苏善祥冷哼一声,
“官府那边虽然我已经打好关系,但是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让我在城里小心行事,最近都不要做什么乱,你这样做,恐怕官府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苏家。”
“爹,你放心,我找人悄悄的做掉江童,到时候不光江氏布行归我们所有,就连玲果斋我们也一并拿下,到时候给些银子,官府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善祥并没有理会苏文杰,反而是将桌子上的一个木盒子推了过去,
“这是我们苏家的传家宝,当年江毅逼得我们苏家走投无路,我差点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典当了。”
苏文杰自然是认识自家传家宝的,不禁感叹道,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把这个送给江童,让他放我们苏家一马,苏家能有今天不容易,苏氏布行算是我们从江家夺回来的,我不希望你一错再错,用这个换一条生路。
只要能保住苏氏布行,我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九泉,若是苏氏布行毁在了我手里,我如何有颜面面对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文杰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爹,玉如意价值连城,不如我们把玉如意典当了,也好有和江童对抗的资本,我再想办法了断了江童的财路,让他江氏布行不攻自破。
江氏布行这样售卖,根本就没有盈利,我找人打探过,江童的生意除了水果糖每日都在正常进行之外,布匹生意每天都在赔钱,他就是想要我们苏家死,就等着我们上门求他。”
苏善祥点点头,
“我知道,所以现在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一个玉如意换一条生路,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若是江童可以收手,苏氏布行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和江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向江童示好,说不定还可以换来一丝希望,他如果愿意和我们合作,再把水果糖的生意分我们一份,也算是个双赢的局面。”
“爹...”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亲自去,带着玉如意,上门道歉。
文胜,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亏欠江家的已经够多了,你害的江童父母双双离世,害的江童身无分文,背了不知道多少债务。
如今我们已经是忻州的首富,垄断了城里所有的布匹生意,这还不够吗?靠着布匹生意,足以称霸一方,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好好去跟江童道个歉。”
苏文杰满脸的不甘,但是面对父亲的命令,自己也不得不去做,收下玉如意,
“爹,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
苏善祥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苏善祥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