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明摇摇头,一副苦兮兮的样子,对江童说道,
“江世侄,这话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当初与你解除婚约一事,其实也是苏家在从中作梗。
虽然苏家只有布匹生意,但是财大气粗,他恨你江家,恨之入骨啊,而且他看上了我家云儿,逼迫我与你江家解除婚约,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江童点点头,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
“柳世伯不妨继续说来听听,童儿心中也好有个打算。”
柳昕明也点点头,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水,继续说道,
“这次来我也不是为别的事情,虽然他苏家有钱有势,但我柳家也并非任人宰割,今天我听闻苏文胜带人砸了你的店铺,甚至连你在外面的推车都给毁了。
我与你父亲本就是好友,现在苏家欺负到世侄的头上,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愿意与世侄你一同掌管玲果斋,有我柳家相助,苏文胜就算再想打玲果斋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再说。”
江童心领神会,云淡风轻地说道,
“苏家可是城里的首富,靠着布匹生意本就在城里独霸一方,朝廷时常还会有岁布生意,苏家很可能在官场也有背景,如今柳世伯要为了玲果斋。
与苏家为敌,柳世伯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得罪了苏文胜啊。”
“哼!他苏家有官府撑腰,我柳家也不是吃素的。”
江童装傻充愣,自然不会说的直截了当,
“这也是个好办法,现在玲果斋已经被苏文胜盯上了,柳世伯是做商行生意的,全城的商行十有八九都是柳世伯家里的产业。
我也就不在玲果斋售卖,可以将糖果放在世伯家中的商行售卖,他苏文胜就算是再怎么嚣张跋扈,公开要与柳家为敌,也没那么容易。”
“没错,所以世侄你放心,你尽管把玲果斋的糖果放在我柳氏商行售卖。”
“那柳世伯,玲果斋的糖果售卖,你我该如何分成呢?”
柳昕明说了半天,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此时愁眉舒展,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这个嘛,好说,柳家与江家本就是好友,现在虽然有一点隔阂,但还是希望能摒弃前嫌,重归于好。至于这分成一事,白糖与水果糖毕竟是世侄一手研制而成。
虽然是放在我商行售卖,那也是世侄的功劳,所以这分成之事,还是世侄提出就好。”
“世伯快人快语,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江童真是万分敬佩,二八如何?”
柳昕明明显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柳昕明早就看上了玲果斋的生意,若是当初知道江童有如此本事,就算是苏家给施加的压力再大。
说什么都不会解除这段婚约,毕竟玲果斋的火爆是全城人有目共睹的,就算是苏家买下了玲果斋的全部水果糖,在苏家转手一次,再次售卖也是火爆异常。
这笔账谁都能算的明白,近千盒水果糖,一盒五百个大钱,每天光是售卖水果糖就有四五百两纹银的收入。
还有那个奶茶,虽然只有八个人在城内售卖,虽然每天每个人只有一百杯的数量,但是算下来一天也有二百多两纹银。
算下来玲果斋每天都有六七百两的纹银收入,月余将近两万两白银上下,抛开原料的成本与伙计的费用,每个月也有一万多两白银。
这是什么生意,这是什么买卖?
这哪是在卖甜品,这就是在卖大炮啊,如此流水营收,恐怕在这城中,就算是首富苏家,也没有这个赚钱速度。
而且这并不是玲果斋的极限,奶茶的产量还可以继续增加,水果糖的供应也能再次提高,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玲果斋的生意,未来不可限量。
“世侄啊,我这可是承担着被苏家报复的风险,要来协助世侄你,可是你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二八分账,如此分成我可担不起,苏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啊。”
江童一脸的为难。
江童心里清楚,自己这个曾经的老丈人哪有什么好心,完全是冲着自己玲果斋的买卖来的。
柳昕明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初要不是江家生意做的大,而且城里大小商行,江家第一,柳家第二,柳昕明怎么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江童。
苏家得势的这几年,柳昕明也没闲着,迅速把城里的商行归拢,全部到自己麾下,如今柳家已经是城里商行的头号。
不过论起财力,还是比不上苏家,毕竟苏家每年多少都会做上岁布生意,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说到诚意,柳世伯,你到我玲果斋,想必是早就有所准备了,不妨先开个价,大家也好商议,毕竟玲果斋现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我手底下还有一帮兄弟要养活。
所以玲果斋的事情,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玲果斋不是你一手创办的吗?怎么不是你说了算的?据我听说,你这玲果斋不是伙计就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