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童也算是明白了,这里两个人就是马玲儿嘴里的两个哥哥了。
马玲儿悲惨的童年,跟这两个人有直接关系,重男轻女的思想过重。
江童站起身来,站在牛车上,对着二人深鞠一躬。
那二人,看着江童的反应,也跟着站起身来,也学着江童的样子,对着江童也鞠了一躬。
二人不明所以,有些迷糊。
趁二人没反应过,江童一人一脚,将二人踹下牛车,二人来不及反应,被江童踹翻在地上。
江童也没有停下,又是一脚,把二人放在牛车上的东西也给踢了下去。
两兄弟被撂翻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翻了几个身,才站起身来,指着江童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你?”
“你疯了你!”
江童也不甘示弱,指着两兄弟,呵斥道,
“我就是你们嘴里的冤大头,你们欺负自己的妹妹,还有脸在这儿胡说八道?
钱我已经花了,还比市面上多花了一倍,这次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现在玲儿已经是我的娘子了,你们给我小心一点。”
那两兄弟也不甘示弱,“你就是那个冤大头,你给我等着。”
“娶了那个灾星,你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等着吧你...”
两兄弟被摔得不轻,就算牛车赶得不快,二人也没劲儿追赶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和江童,两兄弟的拳头都快捏爆了,恶狠狠地盯着江童。
江童自然没有理会,干脆直接躺在了牛车上。
赶车的车夫有些担心,虽然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内容,但是车夫只管听,可不想掺和什么。
只是有些担忧,便对江童询问道,
“公子,这...这真的没问题吗?那俩人摔得不轻啊...”
江童爱搭不理的,对车夫说道,
“没事儿...不用管它们,死了活该。”
那车夫白了一眼车上躺着的江童,“哦。”
便再也没有理会他。
牛车慢慢悠悠,很快就到了石墩村。
江童麻利的下了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不在乎身后车夫的眼神,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己家门口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上门讨债。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正在洗衣服的小姑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竖起两只粉嫩的小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江童清了清嗓子,“是我啊小丫头,我回来了快开门啊。”
马玲儿这才听清了外面的人,正是自己的官人回来了。
在盆儿里洗了洗自己的小爪子,蹦蹦跶跶的跑过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熟悉的脸。
脸上止不住笑嘻嘻的表情,自己的官人回来了,马玲儿心里可是很开心的。
虽然只有一个半天没见,刚刚得到安全感的小姑娘,却十分在意这份安全感,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不过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官人...官人回来了...”
江童也回应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嗯,我回来了。”
马玲儿注意到了江童手里的东西,着急上前把江童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却被他拒绝了。
她也没办法,只能跟在江童身后,把门关好之后,一起进了房子里。
“官人...官人今天的白糖,是不是卖掉了呀?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呀?”
江童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开口说道,
“是啊,那些白糖卖了二两半银子,真没想到白糖比白米还要珍贵。”
马玲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官人,眼睛里都是崇拜。
只是一个晚上,煮了煮黑炭,又煮了煮糖水,就能卖出去二两半银子,想想自己以前,还在舅娘家的时候。
自己去山上打一捆柴,背到城里去卖,也只能换来七八个大钱。
按理说一捆柴火,市价是十个大钱左右,但是收柴的人总说她是个小姑娘,打的柴不够分量。
其实就是欺负马玲儿是个小姑娘。
而且折腾一捆干柴,马玲儿要跑到山上砍柴,然后再背到城里,来来回回这一趟忙活,最后也只能换来七八个大钱。
而自己的官人,随便煮了一锅水,就这么一小袋子白糖,就能卖二两半银子。
二两半纹银,可以买将近三百捆干柴,马玲儿呆呆地,傻傻的看着桌子上一堆东西,又看了看对面的马玲儿。
马玲儿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着自己要打多少捆柴火,才能赚到这二两纹银。
江童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算什么呢?”
江童的话打乱了她的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