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臭着脸硬是没有动手,其他人都不敢得罪他。
同时在心里把相柳的危险程度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人连四阿公都敢呛,这是真呛口啊。
在顺子的带领下,几人找到了一处以前的补给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
他们起床的时候气温已经骤降了一截,一群南方人哪见过这阵仗,除了自带脂肪的胖子和北方人叶成,其他人无一不被冻得僵硬。
再往上过了雪线,终于看到了积雪,一开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树越来越少,各种石头多起来。
陈皮说这是这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到了中午的时候众人四周已经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根本没路可走,全靠顺子在前面带着马开道。
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看了看云彩,问:“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呵起气摆了摆手,让他等等。
众人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几个人四处去看风景。
他们现在在一处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来时候走过的原始森林。
他极目眺望,指着一大片洼地:“古时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你看这一大片林子明显比傍边的奚落,百年之前肯定给人砍伐过。”
“而且我们一路上来虽然步履艰难,但是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障碍,这里附近肯定有过古代的大工程,这一带山体给修过了,咱们大方向没错,还得往上。”
叶成问他:“老爷子,这山脉有十几座山峰,都是从这里上,我们怎么找?”
陈皮答道:“走走看看,龙头所在肯定有异像,地脉停顿之处为龙穴,这里山多,但是地脉只有一条,我们现在是沿着地脉走,不怕找不到,最多花点时间而已。”
点穴探墓的功夫是陈皮的老本行,即使是相柳在这方面也没什么挑的。
就洼地里那一片的树,要不是陈皮指出来其中的异样她也看不出来什么。
张起灵看着前头的雪山皱着眉,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相柳用胳膊拐了拐他:“想什么呢?”
“我好像来过这。”张起灵答道,“那里……”
他说着又闭嘴了。
这孩子动不动就给脑子格式化,重游故地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但没有完全想起来。
相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慢慢来,会好的。”
顺子听说他们还要往上,叹了气,摇头说要再往上马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爬犁。
长白山的冬天其实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风雪天气,一般用马拉雪爬犁能爬到任何马能到的地方。
但是一但风起,山上任何事情都得听他的,他说回来就回来,决对不能有任何异议。
这一群人都点头答应,心里在想什么也没人看得透。
反正相柳知道陈皮从来就不是听指挥的那种人。
刚坐雪爬犁的时候觉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一样,不一会儿,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起来的关系还是在爬犁上不好动弹,肢体冷的厉害,人好像没了知觉一样。
马在山路跑不稳,胖子因为太重,好几次都侧翻摔进雪里,弄得好几次停下来等他。
就这样一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到处是白色的雪花。
可是看一眼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左右,天灰成这样很不正常。
就好像之前出海时遇上的海上风暴一样。
这么多年相柳也算哪儿都去过了,就没遇到过这种古怪的天气,还这么扎堆来。
她瞥一眼吴邪。
这孩子果然不正常,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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