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吴邪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局。
或者说他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局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布置了。
相柳算了算解连环和吴三省勾搭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吴邪还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一转眼生瓜蛋子长熟了,能收获了。
吴邪并不知道相柳的内心想法,但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他感觉身上有点凉飕飕。
他们聊天扯屁过后就回房间收拾装备。
现在和以前盗墓装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每个人身上都背了十来根用来组装洛阳铲的钢管,潘子身上还带了一把短头步枪,吴邪对比其来人说就嫩了很多。
相柳看见他往包里塞了个相机和一把不算锋利的泥刀,顿时就乐了:“你这是去春游吗?”
吴邪尴尬地笑笑:“我就是跟着三叔来长见识,他们才是专业的。”
相柳眼珠子一眨,装可爱问道:“那我要是在下面遇到了什么问题,还可以叫找你帮我吗?”
一般来说年轻姑娘的求助吴邪是很少拒绝的,尤其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姑娘。
可看着相柳的样子,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可、可以吧。”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找他们吧。”吴邪讪笑道,“他们比我厉害多了。”
要是到时候真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可别拖着这姑娘一起死。
“你别逗他了。”吴三省总算开口解救了自己可怜的侄子,“要不给我掌掌眼,看看还有什么疏漏的?”
这话一说出口,潘子和大奎当即交换了一个眼色。
吴三省可是下地倒斗的一把好手,连他都说要这姑娘掌眼,难不成这位是哪个庙里的神仙下凡了吗?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来又不是给你当工人的。”相柳才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吴三省既然布了这个局,那他一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否则真让吴邪死在这里,吴家香火断了不说,他几十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
吴三省也知道相柳的性格,没再开口。
是夜,吴邪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总觉得有些扑朔迷离。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都不是斗里面有多少东西,而是那个哑巴张和小红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本事大的连粽子都给他下跪,一个说起话来吴三省都不敢顶嘴。
而且见到小红的时候,吴邪总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一样。
可是这种人但凡他见过,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那双灰眼睛,吴三省那古怪的态度,那奇怪的脾气。
吴三省在她面前都跟孩子一样。
吴邪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第二天还要去山里点穴下地,不养精蓄锐可不行。
另一个房间里,相柳就坐在张起灵边上,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都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月光洒进来,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淡,不管是谁推门进来都会觉得他俩在商量正经事。
“你是不是傻?我当年就该多给你炖点猪脑羊脑补补你那个空空如也的大脑。”相柳真是恨铁不成钢,“吴三省放了个口袋在那里,你就往里面钻?”
“那小孩是他侄子,你不管他也不会真让他死了的。”
张起灵自知理亏,垂着眼不说话。
相柳叹了口气。
即使张起灵看起来武力高,人又冷淡,谁能想到这是个热心肠小伙子。
“咱俩有一个心善的就不错了,我都这么善良了,你就冷酷一点呗。”相柳摇摇头,说得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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