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爷宅中的模型推演,我们接触到的只是那座大墓的一角。”齐八微皱起眉头,“可是要完全探索的话,我们恐怕没有时间。”
张启山脸上毫不见意外之色:“我早就料到了。”
他的目光落到那块残片上,神情晦暗不明。
“对了,在我离开红府的时候还遇上了陆建勋。”齐八紧接着说道,“他说陈皮勾结日本人,想压走他,被拦住了。”
“恐怕他想要的不是陈皮勾结日本人的证据,而是我在矿山干了什么吧?”张启山挑起眉。
齐八叹了一声:“是啊,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陆建勋那人脸皮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张启山扬声喊道,“副官!”
张日山从屋外走进来:“佛爷。”
“让张权伟和徐坤别闲着了。”张启山笑容中透着黑气,“我让他俩看着长沙,他们就是这么看着的?陆长官还在呢,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是!”张日山没有丝毫疑问,转身就去传达张启山的指令。
他跟着张启山时间长,能听出来这道命令下的潜台词——都别给老子闲着了,抓紧点搞陆建勋一道!
张日山本来就不喜欢陆建勋,张启山要动手了他最开心最积极。
“佛爷,还有一件事。”齐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三娘最近和陆建勋走得有些近。”
齐八的盘口消息向来灵通,陆建勋和霍三娘的交集当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三娘?”张启山这次倒是思索了好一会,“都是九门中人,即使心思各异也不该伤害同伴。”
他叹出一口气:“再等等吧,这件事情了了再看。”
如果三娘有什么苦衷,或者后面还有其他安排,也不至于冤枉了自家兄弟姐妹。
倘若三娘真的是起了什么心思,到那时再处理,恐怕她也不会说什么。
齐八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他和九门几位当家交情都还可以,得知九门中有人背叛张启山他也不好过。
怀着沉重的心情,齐八走出张府,在门口看见了传达完命令回来复命的张日山。
“张副官,你回来之后有去二爷府上看过吗?”齐八揣着手搭了句话。
张日山有些迷茫的摇头:“军中诸事繁忙,尚且没有空闲。”
“有空你也去看看相柳那丫头。”齐八想到小姑娘一身的伤也忍不住摇头,“拿点上好的伤药去,小丫头,忒拼命。”
齐八一边发出感慨的声音一边摇头,迈步离开了张府。
他当日为相柳摸骨自然摸得出对方根骨并不算上佳,充其量只能算普通而已,如要修习武艺更要付出勤劳汗水。
现在齐八倒是不担心对方学不好武了,他担心相柳会猝死在习武的时候。
张日山目送齐八远去,脸上露出些许思索之色。
听八爷的意思,那小姑娘练功的时候伤着了?
看样子还伤得不轻。
是该抽空去瞧瞧,还得劝劝对方才行。
张日山刚从张家脱离出来投奔张启山的时候也有一段焦虑得要死的时光,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学习更多的知识和功夫,点灯熬油不眠不休。
后来还是张启山看不过去,跟他谈了一次心,才把少年时期那点焦虑的心安抚住。
作为过来人,张日山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对方一个正确的引导。
是他把相柳从火车上抱下来,把她送进了医院,送她进了二爷的家门。
她是他的责任。
当张日山怀着这种心情走进书房的时候,张启山正端详着那枚残片。
“佛爷。”
张启山把那片残片放在桌上,往张日山的方向推了推,有些疲惫的合了合眼:“看得出问题吗?”
张日山拿起残片观察了一番,摇摇头:“看不出。”
“正常。”张启山抬手轻轻附上自己的左肩,“但是我看得出来,那是纹在我身上的东西,我当然看得出来。”
一块穷奇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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