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时间里，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小时候，在日斩老师手下训练时，他总是会骂纲手平胸。

现在不敢这么骂。

他和大蛇丸，纲手的关系，已然不再像曾经那般亲密无间。

大蛇丸的爱徒绳树死亡后，自来也能感觉到，大蛇丸的性格，变得愈发封闭。

以前，他把大蛇丸骂得不耐烦时，大蛇丸愿意和他斗斗嘴，吵吵架。

可是这两年。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大蛇丸说上几句话。

大蛇丸似乎对一切事物不感兴趣，已然加入团藏的根部组织。

最近一次见到大蛇丸，是在半年前。

他拿着一瓶烧酒，拽着大蛇丸来到他家里，想和大蛇丸聊一聊这两年在战场上的遭遇。

却发现。

自从纲手的恋人加藤断死亡后，大蛇丸几乎没有再上过战场。

大蛇丸不再愿意倾听他的经历。

那时，大蛇丸没有被前额头发遮挡的那只黄色眼眸中，显然对他有着不耐烦的情绪。

“自来也，我早已厌倦豁出性命守护木叶这种可笑的行为。”

那一天，大蛇丸站在窗前。

目光看着木叶的街道。

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能力，吹动木叶这扇连风都无法吹动的风车！”

自来也瞳眸发颤。

脸颊绯红。

酒意瞬间清醒大半：“大蛇丸，曾经的你，对木叶的态度，并不是这样，你和我说过，你会用你的生命，守护木叶！”

“用生命守护木叶吗？”

大蛇丸瞳眸闪烁一下。

嘴角勾勒出笑容。

大笑。

自来也家里，充斥着大蛇丸沙哑且又畅快的笑容。

笑声停止。

他扭头，袖口里伸出一条小蛇。

小蛇盘旋而上，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自来也的脖颈。

“大蛇丸，你干什么……”自来也吃痛的喊出一声。

来不及有所抵抗。

强大的力道，拉扯着自来也来到大蛇丸面前。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二人侧脸上。

大蛇丸没有被头发遮挡的那只眼睛，藏在阴影里，盯着自来也：“从前的我，的确一心只想守护这个养育我的木叶，但是现在的我，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如果没有变，只能说来不及变就已经死了而已。”

“战争让我意识到肉体的生命，太过短暂。”

大蛇丸指着远处的火影岩像。

语调虽然沙哑，但铿锵有力：“如同初代目火影柱间，和二代目火影扉间那样的强者，他们死后，除了两尊石像，什么也没有留下，即便是再精雕细琢的石像，也总会有风化脱落的那一天，这样的结果，不是我如今所追求的真理。”

“你如今追求的真理是什么？”

“生命的永恒。”

“什么。”自来也眸光闪烁。

大蛇丸语调沉稳：“有形的东西，迟早会毁灭，无形的东西，才会真正永恒，如果我的生命没有尽头，我就有能力掌握这世上所有的忍术，见识这世上所有所谓的真理！”

话音落下。

大蛇丸的笑声，再次充斥在自来也家中。

自来也手掌紧紧抓着，缠绕住他脖颈的小蛇。

他盯着大蛇丸，一言不发。

面前这个，从他儿时，就与他相互较量，相互陪伴成长的同伴，如今，第一次让他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大蛇丸没有被头发遮挡住的那只如同蛇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自来也感到心悸。

大蛇丸的笑声，忽然停止。

“自来也，你是我儿时仅有的两个同伴之一，请你告诉我！”

大蛇丸盯着自来也：“如果我有一天，我违背曾经的誓言，做出对木叶不利的事，你将会如何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