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郊区格外的静谧,只有夜风呼啸,远处的学校没有一丝灯光,几栋建筑物屹立在黑暗中犹如怪物,莫名让人产生怯意。
我看了看时间,这会才晚上九点多,按理说不该这么安静才是,雷卫军解释说因为我是被两个闯入后山的学生给救的,校方都知道后山发生了什么,在加上这么多警察进驻在后山,这让校方很紧张,为了不给学生造成不良影响,学校特意放假了几天,许多孩子都被父母接回去了。
这样也好省得再有意外发生。
因为后山有市局的警察在值守,所以我们学校附近下了车,然后迂回到山脚下隐蔽的地方等着吴添了。
大概在九点五十左右吴添终于赶来跟我们汇合了,只见吴添背了个很大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最夸张的是他还特意穿了一件印满各种符和八卦的破衣服,看制式是七八十年代的旧款,许多地方还打着补丁,可能因为太小的原因,穿在吴添身上显得很不合身,看起来很搞笑。
“老吴,你这是搞什么,穿的跟什么似的?”我好奇道。
“下地干活当然要穿的辟邪点,你懂个屁,这件衣服是我老爸当年干......穿的,上面的符咒可是货真价实,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吴添说。
“吴大师果然非一般人,没想到这么讲究。”周天明打趣道。
“呦,周法医也在啊......靠,大表妹,你也来了啊。”吴添看到了肖潇一下兴奋了起来。
肖潇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压根不愿搭理吴添。
小雨讪笑道:“吴添,地下的是个医院,又不是墓穴,辟什么邪。”
吴添摇头道:“小雨妹子,你此言差矣,墓之所以为墓只因它埋的是死人,是阴气聚集之地,这座地下医院虽说不是墓,但它埋在地下长达几十年,又是凶手的巢穴,也不知道凶手在这里杀过几个人,煞气极重,实际上跟墓没太大的区别,我穿的辟邪点有何不妥?”
我们都没吱声了,明知道吴添在瞎扯,可偏偏他又扯的很有道理,让我们无法反驳。
雷卫军指了指吴添身后的旅行包问:“吴添,你带这么大的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盗墓工具啊,没工具我们怎么打洞下去,用手刨还是拿嘴拱?”吴添说。
雷卫军讪笑了下不说话了,吴添说:“雷大队长,我知道你顶看不上这些民间玩意,这些东西在你眼中是非法的工具,你该不会不让我用这些工具吧?”
雷卫军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没说我看不上民间玩意,工具是死的,没什么非法不非法的,用的恰当这些东西就是考古专家的法宝,用的邪门那就是盗墓工具,今晚的事本来就是我们私下决定的,说难听点根本不合法,用什么工具都不过分,不然我也不会想到找你帮忙了。”
吴添略有些吃惊,说:“嘿,雷大队长,我说你要早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至于跟你过不去了,还能好好玩耍,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始?”
雷卫军被吴添逗乐了,笑道:“就等你来了就开始。”
吴添朝手上啐了口唾沫,戳了戳手,看向了后山,沉声道:“虽然我是第一次干这一行,但小时候听我爸说了不少,偶尔也被我爸带到山里,干干守营地、守器材的工作,倒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实践了,而且还算是两个刑警队长同意的,算是半合法了,那就开始吧。”
雷卫军点点头然后猫着腰带着我们出发了。
我们几人跟着雷卫军迂回进了山,雷卫军对值守警察的巡逻点很清楚,什么地方看守严密什么地方薄弱他全都知道,因为这些人手全是他布置的。
在雷卫军的带领下我们躲过了值守警察的视线,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示意雷卫军把医院的照片和剖面图拿出来放在地上展开,我们几个围拢过去看了下,吴添看完后示意我说下那间地下室的结构,包括门在哪边,哪里渗水比较严重等细节,我回忆了下就把详细情况告诉了吴添。
吴添说:“照你说的来看,有管道的那一面是北面,铁门是朝南的,以小看大,这家医院应该也是坐北朝南的,朝山下学校的那一面就是大门,北面的管道那一面有警察看守肯定进不去,根据剖面图来看,铁门外面是一条走廊,囚禁你的所谓地下室其实是医院二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建筑物走廊两头有墙体很难打进去,即便要打也会有动静,可能会引起值守警察的注意,所以我建议还是走大门的好,大门在南边的地下,刚好是薄弱环节,大家同意吗?”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对这些我们压根不懂,雷卫军想了想说:“既然请了你来探路,那这方面听你的。”
吴添点点头说:“那好,跟我来。”
我们跟着吴添又绕到了南面,也就是靠近学校的山坡了,吴添这时候拿出了罗盘看了看,那举动就跟真的盗墓没什么两样,我们都不敢打扰他,任由他发挥,今晚的舞台是属于他的。
吴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