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室里翻找着,希望尽可能的搜集能指正凶手的线索,这里肯定留下了他很多的指纹,可惜我没有搜证的工具,无法提取指纹,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了,现在我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逃出去又或者联系上警方。
我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怎么出去和向外界传递信息上来了,但我的身体因为药物的关系一直使不上劲,也不知道凶手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药物,居然有这么强的效果。
这昏暗的地下室有二十来平米,潮湿非常,又没有窗子,按理说空气应该十分混浊,但我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仔细一找才发现在上方的墙角里有一个管道风机,不过这管道风机并没有转动,我分析凶手可能定时会运转管道风机换里面的空气,让地下室里的空气保持好的质量,达到更长时间的囚禁目的,凶手很清楚空气如果不好,人活不了多久。
这个管道风机是正方形的,我将工作台拖过去爬上去看了下,孔洞大小倒是可以容一个身体瘦小的人钻进去,幸好我属于瘦高的类型,爬进去应该问题大不。
风机后头是一条漆黑的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这里安装了风机,那这管道肯定能通向外面!
我抄起工作台上的刀子去撬风机,但药物的作用导致我压根使不上劲,撬了半天也撬不开,只好作罢了,凶手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看着墙壁上的水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里这么多水又在地下,没准有下水管通过这里也不一定,我将耳朵贴到管道风机口仔细听了听,还真听到了水声,这更肯定了我的想法了。
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我屏住了呼吸,又认真的听了一阵子,很快我就听到了管道里不仅有水声,还有一种很奇怪很有节奏的闷响声,就好像大锤砸在了水泥地上,不过我知道这并不是大锤,因为我听了有将近十多分钟,这种声音根本就没停过,除了是机器发出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可能了,如果是机器的话那说明这里是某个厂房的地下,关键是无法判断是什么机器,就无法肯定是什么厂子了。
听了快半个小时我耳朵都麻了,也没有听出是什么机器,无奈只好作罢了,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那台录音机上,凶手走之前说过这台录音机具备收音机的功能,还让我收听外面的消息,我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
在无可奈何下我只好打开了收音机去搜索频道,可能因为这里是地下室,信号并不是太好,每个频道都很难听得清楚,杂音非常多。
这种老式的收音机不像现在的收音机,一个按钮就能跳到正确的频道频率上,而是用那种齿轮慢慢的转动,一点点的跟频率吻合上,我弄了半天才听到了一个声音勉强算是清晰的频道,只不过这频道在播放萨克斯的音乐,虽然很舒缓,但我现在压根没心情听这种音乐,反倒越听越烦躁,不过其他频道根本不清晰我也只能固定在这频道上听了。
我的肚子有点饿了,凶手说过手术床下有吃的,于是就去翻找。
手术床下确实有一个潮湿的纸箱,当我打开纸箱的时候里面顿时散发出一阵酸臭味,定睛一看是些烂苹果,有的苹果都已经发黑了,根本就不能吃,我想起黄俊生被囚禁在这里的时候可能就是吃这些东西为生的,于是拿了一个,不过当我想放到嘴边的时候还是放弃了,我实在是下不了嘴,我没有黄俊生那样的勇气。
我坐在手术台上发呆,这时候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整点报时,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台是兰津交通广播电台,现在是第二天的傍晚六点整了,从我昨晚被带走到现在快要接近24小时了,雷卫军、肖潇他们估计都乱套了吧?
电台先是播放了整点的交通路况,然后就是新闻,当新闻提到昨晚医院大火的时候我立马从手术床上翻身下来,凑到了录音机边上去。
通过新闻我得知,昨晚的那场大火经过消防队和警方的调查,发现是人为造成的,有人对医院配电房里的电器动过手脚,导致电器无法发挥跳闸的功能,致使电力负荷过高,医院里许多大功率的仪器瞬间烧坏,配电箱上甚至被人泼过汽油,火星一闪瞬间就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势没有得到及时的控制,很快就蔓延了开来,烧着了一楼,关押我的羁留病房就一层。
这次火灾造成了12死23伤的严重后果,有两个重症病人本来在手术,被迫被中止进行转院,结果在转院途中过世了。
听到这消息我恨的牙痒痒,凶手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连累死了这么多人。
最糟糕的是媒体现在普遍认为是我的同伙为了营救我而故意放火,他们还说的言辞凿凿,说警方已经有了嫌疑人,因为他们从医院监控里发现了鬼祟的身影,并且很快抓到了这个嫌疑人。
我急的抓耳挠腮,知道警方肯定是抓错人了,因为凶手当时就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冒充医生才把我带出了羁留病房,那个鬼祟的身影肯定不是放火的凶手。
新闻里还通报了我的身份资料,希望知情人举报,我一下成了整个兰津的热点人物,卧槽,凶手又来了个一箭双雕,把我抓来囚禁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