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如果你们部署的太严密,凶手就进不来了啊,咱们这个瓮中捉鳖计划得有个漏洞才行,不然鳖怎么进来呢。”我苦笑道。
“行了,别废话了,雷队心里应该有数,我走了。”肖潇说着就跟我道别出去了。
门外传来了锁门声,我望向了窗外,窗子上也有铁栅栏,不知道凶手在这么严密的情况下会不会来找我,不过我相信以这凶手的智商他绝对有这样的本事,否则他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医院,反倒成了一次绝好的机会,这是一场赌博,也是跟凶手的心理较量,如果推测的没错,凶手有一半的几率会选择杀我灭口!
我闭上了眼睛放空自己,没想到动用张天来的记忆副作用那么大,人体虽然是个复杂精密的结构,但还是无法逾越肉体的承受能力。
雷卫军帮我争取了留院观察十天的机会,在这十天里除了雷卫军外我压根见不到任何人,等待是煎熬的,在这种煎熬中我度过了八个夜晚。
在第九天的时候雷卫军主动进病房跟我见面了。
“还剩下最后一天了,如果凶手再不出现恐怕你自证清白的机会也消失了,来自部队方面的压力越来越大,指责市局包庇自己人,有证据不结案,就算是丁局也扛不住这种压力了,易阳你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窗前发愣,许久才说:“我们忽略了这个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这或许是凶手迟迟不行动的原因。”
“什么重要环节?”雷卫军好奇道。
“来自部队的压力。”我顿了顿道:“凶手的圈套设的相当精密,他对目前的局势很了解,只要来自部队的压力不解除,他知道警方就不可能护着我,会把我送上法庭,只是一个迟早的问题,等待我的结果是一样的,如果能把来自部队的压力解除,以我跟警方的关系凶手肯定拿我没辙,他才会狗急跳墙。”
雷卫军眉头深锁点了点头,对我的分析表示了肯定,但他没有吭声,这说明部队的压力让雷卫军很苦恼,他没有能力去解除这种压力。
我想了想说:“有些事就像梭哈一样,我要了第一张牌,不管牌面有多小,我都必须跟对手赌到底了,第二张、第三张牌我也必须得要,我赌的是对手的底牌比我小!”
“你有什么想法?”雷卫军摸着下巴问。
“我想知道部队为什么会在黄俊生的案子上给予这么高的关注度,甚至专门派了一个人过来盯着,这不符合部队的作风,很不正常,小雨有句话说的没错,军警虽然一家亲,但不是一个系统,实际上部队根本无权过问警方的办案,黄俊生不过是个退伍老兵,实际上跟部队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他能吸引部队这么高的关注?”我问。
雷卫军沉声道:“据我所知,军区之所以重视这件案子,完全是因为军区高层领导里有个参加过越战的将领,黄俊生以前当过连长,是他得意的部下,很受器重,老领导是为了给部下讨回公道,所以才这么重视。”
“只是这样吗?”我反问。
“这是我了解到的情况,别的还不知道。”雷卫军说。
我点头说:“如果是这样反倒好了,我最怕的就是黄俊生涉及的张天来案和兰大碎尸案牵连到部队,所以才让他们这么重视乃至出面干预,是这样那情况就复杂了,因为这说明凶手有可能藏在部队里,甚至跟部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雷卫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要真是这种情况那还确实不好办啊,涉及现役军人的案子一向都是困难重重,这是两个系统的碰撞,不仅要考虑到盘根错节的关系,还要考虑到部队的声誉和影响力等问题。”
“但愿是最简单的情况吧。”我想了想问:“雷队,我想跟部队的这个领导通话,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雷卫军摇头说:“难办,或者说不可能,下命令的这个领导是军区的政委裴光,身处这种位置的部队领导,不会轻易的接陌生人的电话,电话打过去通常有警卫员代接,确定身份后领导才会斟酌要不要接,实话告诉你,丁局对你也很信任,觉得你不会是杀人凶手,曾想去部队找裴光但被拒绝了,打电话过去也一直不是本人接的,他对现有的证据毫不怀疑,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将你绳之于法!”
我挠了挠头,这还确实不好办。
雷卫军这时候说:“除非是他的家人或许有可能。”
雷卫军的话提醒了我,我顿时一个激灵道:“对了,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雷卫军好奇道。
“这位领导既然对一个退伍多年的部下这么关注,就说明他很在乎战友的情分,利用老战友的身份他肯定会接电话,只要他接电话,我就有机会说服他!”我激动道。
“可是部队的资料我们警方无权调查,这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一个让他信任的老战友?”雷卫军无奈道。
“有啊,给黄俊生写信的宋远清啊,他是黄俊生的部下,换句话说跟部队这领导也是战友,黄俊生的腿是因为救宋远清而残疾的,这件事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