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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拘留室里的我反而有了一种解脱后的释然。
我在拘留室一呆就是两天,期间没有人来看过我,警方也压根没搭理过我,我完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知道这两天时间外面肯定发生了很多事。
在第二天的深夜雷卫军终于提审我了,陪同他一起的还有小李。
我的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拴着脚镣,这是对重刑犯的特殊“照顾”,我没有怨言,因为我知道在清白之前这些苦难是必须承受的。
审讯室里的灯很刺眼,我坐在栅栏后的审讯椅上,面对着栅栏外的雷卫军和小李。
雷卫军脸色凝重,翻看资料档案,开始了审讯。
“咱们废话少说,你能来自首是值得尊敬的,至少在判刑的时候这是一个加分的表现。”雷卫军说。
我看向了角落里的监视器,我知道那个部队的人现在正通过监视器看着整个审讯过程,雷卫军无论审讯有多严厉我都能理解,所以我必须保持克制,同时又要表现出不屈不挠的精神,因为我不是杀人犯!
我将目光转了回来,看向雷卫军,冷冷道:“雷队,在没有定我的罪前你这么说不合适吧?第一,现在的我不过是这案子的嫌疑人,在法庭没有判决之前我都不是杀人犯,你这么说好像已经定了我的罪,这对我不公平,而且有误导的倾向;第二,我不是来自首,我来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自首无从说起!”
雷卫军脸色铁青撇开了这个话题,直接询问起了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在哪,有什么人可以证明,以及我跟黄俊生的关系,由于黄俊生是在半年前失踪,雷卫军也问起了半年前那个时间段我在干什么。
案子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我连两个星期前自己在干什么都已经记不清了,又怎么记得半年前的事,也就无法提供时间证人了,不过我还是很好的回答了雷卫军的问题。
我说:“雷队,咱们也没必要装作不认识,你应该很清楚,我曾受邀担任清河刑侦队的顾问,两个星期前我应该还在这个职位上,在协助警方破案,因为这个工作我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约束,想去哪就去哪,我虽然有女朋友,但没有同居,这案子的情况让我即便提供时间证人也无法洗脱嫌疑,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能作为问题,因为什么回答都是无效的。”
小李不停的做着记录,雷卫军眉头紧锁没有吭声。
我看向了监视器问:“我可以说的深入点吗?”
雷卫军显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说:“人命关天,你可以知无不言。”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继续说:“第二,在半年前我还是个漫画师,是个大宅男,整天都呆在家里,极少出门,压根不认识什么黄俊生,直到我病倒手术后,因为换了清河刑侦队前刑侦队长张天来的心脏,让我跟清河刑侦队扯上了关系,我不相信器官记忆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事,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有了一点变化,老是梦到跟张天来有关的恶梦,为了搞清楚原因,我答应了肖潇当了清河刑侦队的顾问,并且暗中展开了对张天来案子的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张天来案跟二十年前发生在兰津大学的兰大碎尸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后你突然出现接手了张天来的案子,我们的私下调查也被迫中止,只能选择跟你合作,根据我和肖潇的线索,你找到了黄俊生,怀疑他是张天来案子和兰大碎尸案的帮凶,我也是通过你才知道了黄俊生这个人,而且在我知道这个人的时候黄俊生就已经失踪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是我囚禁了黄俊生,我和肖潇就不会排查的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