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给我们的,还是他们压根就没认真搜查过黄俊生的家。
回到仓库后我们睡了几个小时,等天亮后我马上拨通了信上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冒充要大量进货的酒商,女人才说自己是宋远清的女儿,她说宋远清在院里浇花,让我们等一会,她把手机拿过去。
宋远清接起电话后我以警方顾问的身份,向他询问关于黄俊生的事。
“兰津警察警队顾问?”宋远清纳闷的嘀咕了句。
“请问宋老认识黄俊生吗?”我直接问。
宋远清立即激动了起来,问:“认识,他是我的老连长,老连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跟警察扯上了?”
我想了想说:“实不相瞒,黄俊生半年前已经失踪了,警方一直在寻找他。”
“啊?!”宋远清诧异道。
“不知道宋老您跟黄俊生有没有联系呢?”我问。
宋远清迟疑了一会说:“老实说我也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老连长的消息,半年前才打听到他在兰津的地址,老连长没有电话,我就写了封信过去,想邀请他过来做客,不过迟迟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本来我想亲自过去,可惜厂里事情太多,我儿子女儿又不成器打理不了厂子,我根本走不开,所以这事就被耽搁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联系方式的?”
我说:“从你寄来的信里发现的,所以就问问你黄俊生有没有找过你。”
宋远清叹道:“唉,他要是来找我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恩还掉了,不过他是真的没来过啊。”
宋远清一系列的反应很真实,因为我开着免提,小雨在旁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分析说宋远清完全没有撒谎的迹象,说的应该是实话,他的确不知情。
在挂电话之前宋远清千叮万嘱,希望我有消息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还说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提供经济上的支持。
挂了电话后我们陷入了茫然,吴添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黄俊生接到宋远清的信后很高兴,因为可以有机会见到老战友了,他可能独自出门去找宋远清了,只不过在这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被凶手掳走了。”
我和小雨对视了一眼,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小鬼突然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马永波经过连夜的化验提取到了白沙烟头上的dna信息,经过比对dna库发现是属于一个有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的,名字叫郜元浩,四十五岁,当年因打架斗殴不小心打死了人,犯下过失杀人罪被判了十三年,不过在里面他努力改过自新,坐了八年牢就提前释放了,释放日期正好就是黄俊生失踪的那段时间。
这消息让我们很振奋,很快小鬼又发了信息过来,由于郜元浩必须在指定的日子前往居住地派出所报道,所以他的信息很全,郜元浩住在老城区的一栋老旧筒子楼里,从事停车场收费员的工作。
当我们看到郜元浩的详细居住地点时都愣住了,这栋老旧的筒子楼不就是黄俊生居住的那栋吗?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郜元浩的嫌疑陡然上升,如果能抓到郜元浩,或许就能还我的清白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兴奋,也顾不上是白天了,就要去找郜元浩,小雨和吴添也没有阻拦我,因为我们都不想再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了,即便郜元浩不是凶手,那至少也能证明在乌鸦山的案发现场曾有第三者出现过,那么对我不利的铁证就变的有疑问了,根据现有的法律,在刑事诉讼中遇到事实无法查清或查清事实所需成本过高的情况,当公安、检察机关所获取的证据不能达到使人们消除合理怀疑的程度,只能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判决。
我洗脱嫌疑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