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孙露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点点头,孙露立即嘴甜的喊了声易哥,小雨在旁边也陪着笑了笑,不过在孙露不注意的时候白了我一眼,她这是有点吃醋了。
我们三人开始逆流而上,穿过一座座石拱桥,看着河岸上的古树,看着沿途浣洗衣服的妇女发出嬉笑声,看着河岸街上熙熙攘攘的游客,以及各种民间叫卖声,我不禁有些感慨,在远离水泥钢筋的城市,要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也确实是件乐事,这座小镇有着它独特的魅力,难怪侯小峰能在这里一留就是好几年,这其中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完成毕业作品吧。。
沿途的人文风景虽然优美,但我们也无暇欣赏了,因为一条人命还等着我们去为他伸冤。
“对了,孙姐,你们联系了侯小峰的家属了吗?”小雨突然问道。
“嗯,我们根据他身份证上的地址,联系了户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侯小峰的祖籍在山西,不过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说侯小峰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他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他是家中的老幺,可能因为大家族和父母过世较早的缘故,侯小峰从小就很独立,上大学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他的哥哥姐姐因为又各自的家庭,很少管这个弟弟,我们通过村里的村长联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很伤心,但一个个都不怎么愿意来认领尸体,因为谁认领尸体就意味这谁要花钱给侯小峰办后事,我听说在他们老家那一带办个后事还挺花钱的。”孙露说。
小雨有些气愤,气呼呼道:“这都是什么兄妹啊,哪有弟弟的尸体不愿认领的。”
我讪笑道:“你也别生气,社会就是如此,一旦涉及到钱,亲兄弟也不好使。”
孙露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侯小峰的大姐倒是说会尽快赶来认领弟弟的遗体,不过她说自己的儿子大婚在即,可能要三天后才来。”
“世态炎凉,人死大如天,却比不上儿子结婚,况且死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什么玩意。”我不爽道。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酒吧街一带的河道。
“小雨,你在干啥呢?”孙露好奇的问道。
我转头一看,只见小雨一直盯着手机,手机上的秒表在跳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刚才我在心里简单测算了下河水每分钟的流速,如果把那棵大榕树作为起点、酒吧街作为终点的话,我们逆流而上花了四十分钟,三个人、一艘舢板、水流的速度和阻力,如果把这些系数全算在内的话,应该可以算出一个人在水里顺流而下需要多长时间,这么一来我们就能算到侯小峰遇害的大概时间段了,也能把死亡时间精确一点。”小雨说。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小雨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在算这些东西,虽然她是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但未来她始终会是警察,正规警校出来的就是跟我这种半路出家的强啊。
“小雨,你可真厉害,居然能想到这些。”孙露不禁冲小雨竖起了大拇指,跟着说:“刚才听你说是警校学心理的,没想到还会这些数据的测算啊。”
小雨腼腆的笑道:“孙姐你过奖了,我偶尔也会跟技术警察交流,在加上平时看侦探,所以懂一点皮毛吧,不过......虽然有了大概数值,但不太会算,得找一个专业的人士来算了。”
“这个简单,找技术队的马永波啊。”我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最好不要让肖队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你休假来查案,不回去清河分局查案,她肯定会生气的。”小雨提醒道。
“我才懒得管她,我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又不是故意的。”说着我就掏出了手机给马永波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