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民接到小鬼的通知很快就来了,来的时候还满头大汗,我好奇道:“老李,你这是怎么了?”
“接到赵警官的呼叫我从17号单元楼一路跑过来的啊。”李瑞民苦笑道。
小鬼插话说:“老李很尽职在协助我们呢,只要我筛查出一个可疑人员,他马上就上门进行排查。”
肖潇对李瑞民表示了感激,跟着问:“老李,你熟悉绿洲花苑小区的住户,小区里有没有一些道上的住户?”
李瑞民回忆了下说:“还真有,7单元楼的马玉刚,听说以前是道上混的,专门搞走私,后来发了家就金盆洗手在这里买了房,不过这人还不错,对我们也挺客气的,碰上也会跟我们打招呼,还有12单元楼的彭友顺,听说是道上的大哥,具体干些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李瑞民一口气说了四个捞偏门生意的住户,不过是不是三角党的人他就不清楚了,因为这些几个住户在小区里都挺低调,看着跟普通人无异,他只是通过流言知道的这些情况。
我们马上对这几个人的背景身份进行了摸底,不过调查过后发现他们均不是三角党的人,这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小区里开进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车身上印着兰津艾博整容医院的广告,我一个惊颤想起了神秘人的提醒,问:“老李,这车是......。”
“哦,这是9单元楼902室的住户汪鹤公司的车,他把自己的住处当成了库房,堆放了大量整容医疗的用品,为这事物业不止一次上门劝告了,让他最好把库房搬出小区,毕竟是住人的小区,你把库房放在这里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消防和卫生要是查到,我们物业很麻烦的,可惜他不听啊,总是一句房子是我自己的,我爱放什么就放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啊。”李瑞民懊恼道。
“这个汪鹤是开整容医院的?”我问。
“好像是,但具体不是太清楚,不过倒是听人提过,他是这家整容医院的股东之一。”李瑞民说。
我陷入了沉思,神秘人从来不会给我没用的提示,他给我的提示直指这家整容医院,命案又发生在绿洲花苑小区,这么巧小区里就住着这家整容医院的股东,两者出现了交叉,不可能这么巧!
想到这里我马上示意道:“小鬼,查查这个汪鹤的背景。”
小鬼立即联系各方面调取汪鹤的身份背景,肖潇凑过来问:“你怀疑开整容医院的,理由呢?”
我只好把神秘人给我的提示告诉了肖潇,肖潇这才明白了过来。
小鬼很快就查到了汪鹤的资料,资料显示汪鹤在开整容医院前干过许多投机倒把的事,甚至留有案底,而这案底就是当扒手时留下的,根据当年的调查记录显示,汪鹤当时就是三角党底层的扒手!
又一个嫌疑人浮出了水面,我和肖潇当即决定找汪鹤盘问。
我们走到那辆车旁,车里坐的并不是汪鹤,而是整容医院专门负责送货的司机,在司机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兰津艾博整容医院见到了汪鹤。
汪鹤三十八岁,兰津清河区人,已婚,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汪鹤是兰津艾博整容医院的股东之一,同时胜任整容医院的经理,负责全权管理整容医院里的事务,这家整容医院也是正规的,是他跟几个沾亲带故的亲戚一起弄起来的。
对于我们的到来汪鹤很镇定,也很配合的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根据他的回答,案发当天正值整容医院出了一起纠纷,有一位客户在整容医院割了双眼皮,出现迎风流泪、不能见光、眼睛散光严重,视力急剧下降,去检查后确认是双眼皮手术没做好,于是客户闹上了门来,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汪鹤一整天都呆在整容医院里处理纠纷,最后睡在了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回过小区。
汪鹤有大量的时间证人和监控视频证据,嫌疑很快就被排除了。
肖潇最后拿出了三角形符号的照片和牙签递给汪鹤看,汪鹤看着这两样东西出神。
“你应该认识这两样东西吧?”肖潇问。
汪鹤眉头深锁道:“嗯,这是三角党特有的踩点标记,哪发现的?”
“7单元楼11楼的住户赵琴家门边发现的。”我说。
汪鹤把照片推还了回来,说:“我听保安提过这案子,也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杀了7单元楼的住户赵琴对吧?”
我和肖潇不置可否,汪鹤笑笑说:“你们怀疑到我身上来也不奇怪,毕竟我曾经就是三角党的扒手,可那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我早改邪归正了,自从儿子出生后我一下就醒悟了,脱离了三角党,我不想儿子有一个扒手老爸,不过触动我彻底痛改前非的是因为一件事,记得当年被人抓住过一回,就像过街老鼠似的被人按在地上毒打,还打破了一个脾脏,要不是我老婆挺着大肚子护着我,恐怕我早就被打死了,在那一刻开始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下去了。”
汪鹤说着眼中就闪起了泪光,估计是想起了当年心酸的往事。
我感受得到汪鹤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