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道:“你都去过我家无数次了,是什么小区不知道吗?”
肖潇眉头紧锁不说话了。
“是谁的电话?”我问。
“小鬼。”肖潇说。
小鬼打电话来肯定是公事,在结合肖潇的神情,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卧槽,我住的小区发生命案了,而且肯定不是小案子,否则小鬼不会打电话给肖潇!
“具体什么情况......。”我咽着唾沫问。
“就在你楼下,具体情况得看现场,小鬼电话里说的很离奇,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肖潇迟疑了下问:“你是要到现场还是......。”
“废什么话,我家就在那,命案现场就在我楼下我能不去嘛,赶紧啊!”我催促道。
我们坐上了车,肖潇拉响了警笛,车子呼啸着朝我家的方向过去。
一路上我都不吭声,闭眼养神,脑子里想着张天来在梦中跟我说的话。
我涉案太深,在无形中代入了凶手视角去查案,这让我的精神状态正在一点点接近张天来,迟早会把他的人格释放出来,老实说我很焦虑,但现在的情况让我根本没办法回头了。
“你在想什么?”肖潇问。
我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的睡眠状态不是太好,养养神。”
肖潇没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小区,小区楼下已经被警方封锁了,停着好几辆在闪烁警灯的警车,附近居民纷纷驻足在小区门口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和小区保安正在维持秩序。
小鬼知道我们赶来,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在电梯里他向我们说明了情况。
小鬼说:“命案发生在十一楼,报案人是物业方和十楼的住户,十楼住户是个退休赋闲在家的小学语文老师,早上十点左右,这老师打算给窗台上的花浇水,就去卫生间接水,结果发现角落里的天花板漏水,那个位置正好是下水管道的位置,他先是打电话告诉了物业,物业派了水电工过来检查,水电工一看说是楼上的地漏可能出了问题,要到楼上去修,水电工上楼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门,物业随后又联系了这屋的男业主,男业主说他在外地出差,老婆是个家庭主妇,一直赋闲在家,家里应该有人,不过打电话没人接,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同意了物业撬门进去,水电工进了卫生间就看到死人了,这才报了警,老周和小马都已经赶到了,正在搜证,现场还没动过,你们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小鬼说完脸上就浮现出了不自然的表情,看样子现场还比较血腥了。
我们到了十一楼,肖潇带着我快速进了命案现场,在戴头套、手套和鞋套的时候卫生间里不停的闪着闪光灯,小马带着技术队在客厅里搜证采集指纹,看到我们扬扬手算是打招呼了。
我和肖潇朝卫生间过去,还没走过去就看到卫生间里有血水缓缓流出,浓重的血腥味刺鼻,当即让我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你没事吧,要不你在客厅里等着?”肖潇回头问了句。
“来都来了,没这个必要,再说了我也看过老周解剖尸体,还有什么尸体比老周解剖的尸体还血腥?我扛得住。”我说。
马永波笑了笑说:“那可未必。”
我心里一紧站到了卫生间边上,照相机闪光灯一闪,一副震撼的血腥场面映入眼帘,我顿时被惊的一抖,本能的往后缩了下,确实血腥无比!
卫生间的地上满是血水,这些血水都是从浴缸里流出来的,只见浴缸里躺着具体长发女尸,女尸的头靠在浴缸沿上,长发耷拉在浴缸外面,面部对着天花板,眼睛睁的很大很圆,死死盯着天花板,双手搁在浴缸沿上耷拉下来,最血腥的是女尸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红黑颜色,甚至都能看到血管......仔细一看,卧槽,女尸哪有皮肤,这是裸露的肌肉组织和脂肪组织,这女尸被人剥了皮!
“操,真残忍。”我强忍恶心感嘟囔了句。
由于卫生间很狭小,又到处是血水,周天明可能是怕人多把现场破坏了,就带了一个助手进去,连肖潇也不让进去。
只见周天明掰着死者的头部看了看,又抬起死者的手看了看,啧啧称奇道:“厉害,这剥皮手法太专业了,几乎是一整张给剥了下来,连手指头的皮都剥的没有一丝黏连,这凶手肯定花了很长时间来处理,否则不可能剥得这么完整。”
肖潇凝眉道:“老周,你别老是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好嘛,还在夸凶手的手法厉害。”
周天明笑笑说:“肖队,我只是在说事实啊。”
我看周天明没开灯,只让助手在边上打着强光手电,有些纳闷,问:“怎么不开灯?”
“要有电才行啊,断路器都被烧掉了,一时半会也没法换,物业的电工好像在杂物房里修电路,易顾问,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杂物房看看,现在的断路器保护电源短路的能力都很强,烧掉的可能性很低,你去问问电工是怎么回事也行。”周天明说。
我确实有点受不了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