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风水馆内,吴添靠在躺椅上鼾声如雷,我敲了敲桌子,他立马惊醒了过来,迷糊道:“看风水阴阳宅、易经取名、看相摸骨,先生您是......靠,是你啊,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跑来了。”
我也不跟吴添废话了,开门见山就把来找他的目的给说了。
“搞脑神经细胞移植患者的病例?”吴添愣道。
“对,你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的多,路子广,所以找你想想办法,能不能帮?”我问。
吴添为难道:“大哥,我的确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可你这没头没脑的我怎么帮你弄啊,好歹你给我个名字啊。”
“要是有名字我还来找你干什么?我自己找个倒卖病例的就搞定了,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出面,还想不想我帮你在大表妹面前说话?”我说。
吴添无奈的笑说:“得,又被抓住小辫子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帮呗,不过这事有点难度,你得给我点时间。”
“要多久?”我问。
“不好说,毕竟范围太广。”吴添摇了摇头。
“一个月之内能不能搞定?”我问。
“这类病的患者大多受过大脑重创,其实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吴添说着就做了要钱的手势。
想想也是,如果要搞到这类病人的病例确实得花不少钱,但为了找到真相也只能豁出去了,于是我问:“要多少钱?”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想赚你钱,好歹大家也算朋友,只是我找关系打通关节都需要钱.....。”吴添没说完我就打断道:“我理解,你就说大概要多少钱吧?”
“怎么着也的十来万吧,毕竟你要的不是一份病例。”吴添说。
“这么多!”我吃惊道。
“老大,这还多啊,以前有个人想给儿子换肾找匹配的人,光是买合适的病例就话了一百多万了,我这还要用自己的面子去找关系,这都欠人家人情了,十万都是友情价了。”吴添说。
我只好叹气答应了下来,虽然手头上没这么多钱,但清河支队里有个财神爷,找他先借点吧。
“对了,你找这些人的病例做什么?”吴添好奇的打听。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给我搞定,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就这么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说。
由于今天车子出了点小状况,我出门并没有开车,反正今天天气也不错我就当散步逛回去了,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身后有个人好像跟着我走了一路,自从当了警队顾问后我对这类行为很敏感,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我故意拐进小巷,躲在了一个垃圾桶边上,偷偷朝外观望。
那个男人马上就跟了进来,看我不见了立即紧张的朝小巷里观望,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趁他不注意一下冲了出去,夺下了他手中的手机。
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小李,那小子从古玩街出来后去哪了,什么情况了?”
我戏谑道:“雷队,你派人跟踪好歹也找个专业点的,这家伙一看就是实习生,你可真放心啊。”
雷卫军沉默了,但从呼吸声听得出来他很恼火。
“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了,何必这么鬼鬼祟祟找人跟踪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质问道。
“这个你无权知道,我这是合法的!”雷卫军沉声道。
“合法?真好笑,我一不偷盗、二不奸淫妇女、三不杀人放火,是良好市民,还是警方顾问,你到底哪来的底气合法?”我生气道。
“清河支队私下调查市局刑侦队接手的案子,这是越俎代庖,我有理由怀疑你的目的不纯,选择跟踪完全合法,就连拘你都有理有法可依!”雷卫军不客气道。
我的心往下一沉,看样子他是看过胶带蝉蛹案的案卷了,我们是照实录的口供,自然他就会知道了。
“嗨呦,你这是恐吓我啊,我易阳可不是吓大的。”我不屑道。
雷卫军冷笑了一声说:“易顾问,你也没必要这么猖狂,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碰张天来的案子,我一定抓你回来!”
我没搭理雷卫军了,将手机丢还给了跟踪我的那个实习警察,瞪眼道:“回去告诉你们雷队,有证据直接来抓我,别鬼鬼祟祟的找人跟踪我!”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巷,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给吴添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小心这几天有警察上门找事,千万别泄露了我让他找病例的事。
吴添有些紧张说:“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还有警察上门了,本来你交给我的活就是违法的,要是有警察上门我就更害怕了,我靠,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可别吓唬我啊。”
“别废话,只要你不说我找你的事就什么事没有,切记。”说完我就挂了。
挂了电话还没喘口气肖潇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还没开口她就说:“雷队知道我们在调查张队的案子了,还派了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