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女......。”肖潇无奈道：“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将林振东的交待告诉了肖潇，肖潇听完后颇为震惊，感慨道：“原来方汉道是个好人，我们真是冤枉他了，甚至派出直升机去抓他。”

小鬼插话道：“易哥，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既然方汉道只是在研究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为什么会挟持林小茹，最后还被献祭了呢？”

虽然还没对林振东进行第二次提审，但这事我基本能确定怎么回事了，只能是林振东察觉到了方汉道正在变成王奎山，利用了某些手段，诱发出了方汉道心里王奎山的人格，让他彻底变成王奎山！要知道王奎山最后也是被开肠破肚献祭，这两者是吻合的！

因为这案子错综复杂有太多的反转，我不敢轻易下判断了，所以将自己的推测藏在了心里，没有回答小鬼的问题。

挂了电话后刘长春忍不住了，要再次提审林振东，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了。

林振东被再次带到了审讯室，此时的他情绪有些波动了，脸上不再是那种戏谑的笑容，而是变成了阴沉，他刚坐下就咬牙道：“为什么不一次问完，快点让我坐牢，我还要看新闻！”

“看新闻干什么？”我诧异道。

林振东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看着我们。

刘长春没跟林振东打太极，直接质问了兰津职校五女生集体死亡的案子经过，林振东知无不言全都交待了。

自从林振东察觉到方汉道出现了王奎山的人格后，不遗余力的干扰他，来医院找他，在他的下班路上拦他，进入他的家里找他，试图让他彻底变成王奎山，可惜方汉道的智商很高，不吃这一套。

不过林振东最终还是找到了办法，他自学了清醒催眠术，彻底唤醒了方汉道的王奎山人格，利用方汉道获得吗啡，让方汉道成了真正的替死鬼！

根据林振东的交待，在血月日的案发当晚，他让林小茹以玩镜仙为由穿上了统一订制的民国女学生制服，将她们哄骗到楼顶完镜仙，利用清醒催眠术催眠，让林小茹对女生扎吗啡针，在双重作用下献祭了女学生，还利用当年的套路，故弄玄虚嫁祸给鬼，为了防止当年那种情况，他又多加了一层保险，让林小茹利用显影水在故弄玄虚一变，即便警方查到，也只会怀疑到林小茹和方汉道.....。

接下里发生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替死鬼林小茹和方汉道被先后推上了台面，误导了我们的侦查方向。

本来林振东认为等我们查清楚真相要很久，不过他始终算漏了一点，时代在发展，人的思维也在开阔，现在的侦查手段已经很多元化了，犯罪心理这种新鲜的心理侦查方向帮我们大大缩短了时间，还没等到七七四十九天，甚至连七天都不到，这案子的真相就已经快要浮出了水面，逼得林振东不得不用发宣传单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传教。

审讯到这地步，这案子算是彻底能结案了。

当林振东在口供上按下指纹的时候，我们终于松了口气。

林振东被押出审讯室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诡异莫名的笑容。

我心惊了下，问：“等一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看新闻？”

林振东怪笑道：“因为我现在成新闻人物了啊，哈哈哈。”

林振东大笑着被押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一个惊颤反应了过来，说：“刘局，大事不妙，你最好赶紧召集兰津的媒体，不要让他们在报道林振东发宣传单的事了！”

“为什么？媒体对这方面的报道还是比较正面的。”刘长春诧异道。

“媒体正在成为林振东最佳的宣传方式，当年那些教众看到新闻，肯定会知道林振东是为了密宗羽化教才牺牲自己的，林振东、方汉道说到底都是被圈养起来过的人，在人格上始终有一定缺陷，林振东、方汉道的事绝不是偶然，他们都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社会，如果媒体一直报道林振东的事，这事的传播范围会越来越广，那些曾经的教众很容易受到鼓动，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王奎山，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才是他最大的阴谋！方汉道原始人格一直在阻止这样的事，所以才深入去研究，试图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还没完成就被林振东给诱导了。”我颤声道。

刘长春被我这话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林振东的大笑声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传来：“啊哈哈，死了我一个，千千万万的天师王奎山会站出来！天师王奎山的灵魂被禁锢在他们的身体里，迟早有一天会像我和方汉道一样被释放出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