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我们也要亲自上阵去搜。
我们坐进车里正打算出发,突然一辆警车急刹停在了大院门口。
车门打开,雷卫军一脸严肃的走了下来。
“难缠的家伙。”肖潇皱眉嘀咕了句,只好下车主动迎了上去。
雷卫军朝我扫了一眼,我下车也过去了。
“雷队,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造访清河分局有何贵干啊?”我双手抱臂吊儿郎当的问。
雷卫军没有搭理我,瞪着肖潇说:“撇开市局委派的侦查员自己行动,算什么意思,你眼中还有没有领导?”
肖潇不客气的说:“他自己吃宵夜错过了行动关我什么事?这案子现在已经交由我们负责了,破案后我自会向市局汇报,用不着你操心,我还没问你派个钉子盯梢我们是什么意思,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雷卫军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但他忍住了,说:“这是丁局的意思,我们三天后要接手案子,派人来了解情况,为什么你一直推诿不让我的人看案卷?”
“哪有不让看,只是忙得实在顾不上了,你要看随时拿去看啊。”肖潇说。
雷卫军环顾着即将出发的车队问:“这是有大行动?”
“没错,我们掌握了凶手的充分证据,凶手将最后一名受害人囚禁了,我们要出发去搜索受害人,麻烦雷队让一让,晚了受害人就出事了,这个责任相信你我都担不起。”肖潇说。
雷卫军冷哼道:“既然掌握了凶手的充分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去抓凶手,让凶手指认囚禁点,这样更容易救出受害人,反而选择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据我所知,你们频繁出入兰津生物基因研究院,还派人留守,凶手应该是科研人员吧?”
虽然案子目前交给我们负责了,但雷卫军一直在暗中关注,分局里肯定有他的眼线,这点我倒不意外。
肖潇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语塞。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倒是说啊?”雷卫军咄咄逼人道。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以雷卫军铁面判官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放任犯罪嫌疑人在北京开会,势必会把事情搞大,到时候消息传到北京,打草惊蛇,刘建君可能就跑了!
反正雷卫军对我上次在会议上讽刺挖苦他已经不满了,索性我把火苗转到自己身上来得了,于是不屑道:“雷队,这案子现在归我们负责,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还没有办理程序交接呢,我们愿意倒着来你管得着嘛,就算市局老爹也要讲个规矩不是,父子过户房子都还要走个法律程序呢,真是的。”
雷卫军果然急眼了,迎上来就瞪着我,我们面对面的距离连鼻尖都快挨到了。
“你是要揍我还是要吻我?揍我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多警察全看着呢,要是吻我我也不拒绝,反正外头还有媒体蹲守,顺便爆个八卦新闻给他们,转移他们对案子的注意力也不错。”我说。
雷卫军气的直喘气,突然他仰头哈哈笑了起来。
我抱着双臂没搭理,笑过后雷卫军恢复了平静,说:“张天来不在了后我已经好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易顾问,我对你产生兴趣了,今天给你面子。”
雷卫军调头坐进警车扬长而去,消失在了清晨的雾气中。
肖潇吁了口气说:“幸亏他没有继续追问,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没纠缠这件事,转而问:“北京的那个农业什么会开几天?”
“三天,今天还是第一天。”肖潇说。
我皱了下眉头,我们只剩下两天了,等刘建君回来这案子都归市局管了,到时候我们把脏活累活全干完了,市局直接抓人捡现成占功劳,这样谁也不会甘心的,对清河分局所有为这案子付出的警察都不公平。
“你在想什么?”肖潇问。
“没什么,别耽搁了,赶紧先去找人吧。”我催促道。
我们坐进了车里,小鬼问:“师父、易哥,咱们要去哪找,总要有个目的地吧?”
我正要说肖潇截口道:“兰津生物基因研究院!”
没错,刘建君只能把薛斌囚禁在兰津生物基因研究院的范围内了,作为科研人员身份特殊,有保密条例,单位会提供配套的宿舍住房,在研究院里还有健身房、诊所、食堂等配套设置,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社区,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便于他们专心研究科学,说难听点就是被关在里面搞研究了,想要外出都得打报告审批。
根据研究院提供的外出审批显示,刘建君患有严重的哮喘,需要大医院的仪器资料,所以他隔段时间就会申请外出去医院做治疗,在鲁刚和王波遇害的时间段内,他也有这种外出记录。
薛斌是刘建君的恶梦,对刘建君的意义非凡,不像鲁刚和王波只是阴影边缘的受害人,而是刘建君整个阴影的应激源!
如果想要长期囚禁折磨薛斌,很显然在外面找地方很不方便,所以他只能选择在自己工作的范围内了。
到达兰津生物基因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