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教训告诉我们,自私是人的本性,在户外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大喊抓色狼,遇到入室抢劫一定要大喊着火了。
正是这巧合的一刀导致了零概率的事件发生,不知道是上天对张晨的眷顾,还是她噩运的开始。
张晨怀孕之谜被周天明解开了,我对他钦佩不已,但真凶还在逍遥法外让我高兴不起来。
通过毕德胜的口供我们获悉了张晨工作的画廊,我带着小鬼去了解情况,但画廊老板和员工均无可疑,得知张晨的死讯后都很惋惜,纷纷表示要捐款。
从画廊出来后我接到了侦查员小孙打来的电话:“易顾问,排查有结果了,我们找到打造棺材的那家棺材铺了,老板说那人要求特殊他印象深刻。”
“棺材铺在哪?!”我一下激动了起来。
“许家村,许记棺材铺,这地方真是偏僻,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凶手真的跑到这里来打棺材。”小孙说。
“辛苦了,干的漂亮。”我慰问了句。
许家村这地方我倒是知道,以前搞漫画的时候曾来过这地方采风找灵感,映像深刻,许家村离市区快四十公里了,十分偏僻,连公路都没通,只有蜿蜒的山路,汽车还进不去,最多能进三轮的电动车,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小村落,虽然属于兰津管辖,但兰津政府基本把这里给忘了,没有开发商来开发,没有投资者过来投资,不过也正是这种情况,才让许家村保持了最原始的山村风貌,石头垒成的房子跟绿色植物融成了一体,有一种别样的田园风情。
其实凶手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打棺材也不奇怪,土葬形式被火葬取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城里丧葬行业早不再打造棺材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骨灰盒,只有在偏远的郊区农村,仍在偷偷土葬,棺材铺才有生存空间。
我和小鬼驱车赶到后,还要走几里山路,我身体不好,走的直喘气,幸亏在半路遇上了村民拉生猪的农用三轮车,虽然我很不乐意跟猪一起搭车,但也只有硬着头皮了,等我们进村的时候浑身都是猪骚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小鬼这个富二代一点怨言也没有,我作为领导为了面子不敢吭声了。
小孙已经在村口等着了,汇合后马上带我们去了许记棺材铺,根据棺材铺老板的描叙,这人大概五十岁上下,体型高廋,梳着大背头,穿西装,戴着白围巾和墨镜,整个过程没说几句话,很深沉的样子,老板曾好奇的问在棺材里打暗格做什么,这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掏出钱加了两百块,老板也就识趣的不问了。
我们提出让老板做个拼图,老板说不会,不过他说那人的五官还是很容易辨认的,比较有特点,鹰钩鼻、高颧骨。
小鬼在一旁嘀咕道:“该不是刘德华吧?”
小孙忍俊不禁说:“这人戴白围巾、墨镜,你怎么不说是周润发?”
我有些纳闷,现在才十月,虽然有些寒意,但还不至于冷成这样,对兰津人来说这个季节没有哪个傻逼会去戴围巾的,这只能说明这人不是本地人,并且很怕冷,是一个从温暖的地方来的人,南方,凶手可能是南方某个热带城市的人!
一个常年生活在热带的人突然来到亚热带地区,肯定对突变的气候很不适应,戴围巾也就不奇怪了,案子发生在二十天前,如果凶手是南方人,估计杀完人早就回去了,这加大了案子的侦破难度。
为了确认判断我问:“老板,那人说话什么口音?”
老板想了想说:“这人话不多,听不太出来,啊对了,他接过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好像很生气,说了句什么谱尼阿姆。”
“扑你阿母?”小孙颤了下。
“怎么了?”我回头问。
“这是潮汕地区的方言,我爷爷是汕头人,脾气很暴躁,小时候我在那边生活过,他经常把这句骂人的话挂在嘴边,跟国骂草泥马是一个意思。”小孙说。
这就错不了了,潮汕地区位于南方,气候温暖,潮汕人初来兰津肯定对气候不适应。
我马上给肖潇打电话汇报了情况,肖潇听完后说:“这就很棘手了,潮汕地区范围很广,再说了,人员流动性那么大,虽然能肯定凶手是潮汕地区人,但他不一定生活在潮汕地区,潮汕人闯天下是出了名的。”
我说:“他还没适应兰津的气候,应该一直生活在南方,到兰津是初来乍到,南方城市到兰津距离遥远,坐动车和飞机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话没说完肖潇便反应过来了,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让民航局、铁路局配合来找这个人?”
“嗯,现在都是实名制,加上这人的特征这么明显,应该很容易找到他,到时候姓名照片都有了,一个通缉令,全国通缉他插翅也难飞了。”我沉声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传来了肖潇的喘气声,许久她才说:“发通缉令是需要经过公安部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根本发不了,以目前的线索只能肯定这人打造过特制棺材,跟张晨案有关,还无法肯定他是不是真凶,你这么搞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