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肖潇狐疑道。
“我又收到神秘人的东西了......。”我将具体情况说了下。
这下连肖潇也对小鬼起了疑心,说:“除了我之外,按理说发现胎儿玻璃球的事只有技术队以及你和小鬼知情,其他人都在支队加班,没有时间去给你送外卖,只有小鬼请假说家里有事回去了......。”
“他家在哪?”我打断道。
“没听他提过。”肖潇说。
“小鬼有问题!”我说。
“你放心,我不会偏私,这事我来调查。”肖潇说完就挂了。
既然有肖潇帮我调查我也省事了,于是拿起那张照片捉摸,神秘人送照片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我查这个人,我打开电脑输入了兰津玻璃艺术家,马上就找到了这个人的照片。
毕德胜,四十八岁,玻璃工艺品艺术家,制作的玻璃工艺品曾荣获民间传统工艺品大赛金奖、第三届非物质文化遗产艺术节银奖,他的作品还曾多次赴匈牙利、荷兰、葡萄牙等欧洲国家展出,获得一致好评,一件作品都能拍卖到百万欧元,在工艺品界有很高的地位。
根据百科的介绍,毕德胜不仅是玻璃工艺品艺术家,还是行为艺术家,在没成名之前做过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比如在街头吃玻璃、躺在铺满碎玻璃的毯子上,以肉体的折磨来换取媒体和民众对玻璃工艺品的关注。
他还曾经把死人血和死人骨头融入玻璃工艺品,鲜红的血液和骨头让玻璃工艺品产生了一种另类的美,虽然在他成名后没做这类题材了,但这组以“灵魂”为主题的作品成了收藏家追捧的藏品,不过毕德胜说这组作品是非卖品,无论收藏家出多少钱都不卖。
因为这组作品他还曾被警察抓过,警察以侮辱尸体罪对他提起公诉,不过最后他还是没事,他提供了死者家属的同意书。
如果按照这种介绍,毕德胜用流产胎儿做工艺品就不奇怪了。
神秘人提供的这条线索,直接将范围缩小到了一个人,虽然我不太乐意被他牵着鼻子走,但嫌疑人就摆在这里,既然当了顾问我不可能不管这条线索,也只能以这条线索进行调查了。
我再次给肖潇打电话,肖潇都被我弄的无奈了,说:“大哥,有把握吗?”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肖潇叹气道:“刑警只不过是普通公务员,权利没那么大,为了破案我和老刘都可以无条件的配合,分局里的人手你可以随意调配,这些我没意见,但别的部门没有义务一定要帮我们,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注意,我们的行为要以不影响民众的日常生活、以及动用尽量少的资源为大前提,每一次动用资源最好要有实质性的收获,否则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一会要求派出所协查,一会又要约见艺术家,我压力很大的。”
“这么麻烦。”我皱眉道。
我也理解肖潇的意思,我不可能无限动用这种资源,唉,在体制内做事确实麻烦,不仅要考虑到破案还要考虑到各种人事关系。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我听说兰津公安系统有潜水大队,既然在人工湖里发现了棺材,没准凶手用的锤子凶器也被丢在了湖里,你看能不能让潜水大队明早打捞一下......。”
我的话没说完肖潇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苦笑了下,随后把手机一扔倒头就睡,才当了一天顾问就累的我要散架了似的,闭上眼睛我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狭窄的小巷,破碎的巷灯,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中,腹部的肠子流了一地,张天来蹲在我身边露着讪笑看着我,说:“弟弟,干这一行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