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天气比较炎热,那些学子又都在号房里待着,所以有好多学子都得了热暍。”
“江太医让我回来找您,人太多,他们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那些学子还要考试呢。”苍杰说着也有些担忧起来。
他们男主子还等着从这些学子当中选拔优秀的人才重用呢,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了人命,那……
君婉闻言也皱起了眉头,‘热暍’,就是现代所说的中暑,虽然好治,但这次的考试一考就是九天,这第二天就有人热的中暑了,那往后就更难挨了。
“天气这么热,那些考官没有提前预防吗?”君婉冷着脸问道。
“有每天洒水,但过不了一会儿就干了,多少管用,但作用不大。”苍杰是刚从那里回来,所以了解一些情况。
这几天的天气确实热,看来得想个办法了。
说着,几人已经出了医院的大门,君婉上了马车,夜影驾着马车向贡院行去。
马车里,君婉从空间中把药店里面所有的藿香正气水和十点水都买了出来,又买了所有的氯化钠和葡萄糖注射液还有输液器和退烧药出来。
此时的马车里被她塞的满满的,她的身子往前挪了挪,脚已经伸出外面来了。
很快,马车到了贡院门口,夜影没有停,直接驾着马车向里面行去。
门口的官兵都知道驾马车的是太后身边的侍卫,都不敢阻拦,恭敬地放他们进去。
很快,君婉听见外面有嘈杂的声音。
她撩起马车帘子向外面望去,只见在一处有树荫的地方,有好多的学子躺倒在地上呻吟着,也有一些在一旁不住的呕吐,那些太医和她医院里的大夫正在忙碌着。
她还看见墨焰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而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站在他的身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显然是墨焰对这件事情非常恼火。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墨焰听见声音回头,见是君婉的马车连忙向着马车走去。
此时夜煞把马车帘子撩了起来,君婉正准备下马车,墨焰来到马车边,把君婉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怎么样?”君婉问道。
“有好几百号人都得了‘热暍’,就连贺博文也得了,而且他最重,已经昏迷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人昏迷的。”墨焰的语调有些低沉,带着浓烈的怒意。
要不是有人昏迷了,他也不会叫他家婉儿来的。
其他人看见是当今太后来了,都给君婉跪下行礼。
她挥了挥手,“免礼吧。”说完冲着苍杰几人道:“把车上的东西抱下来。”
这时,不远处的江鸿铭跑了过来,“太后娘娘,您可算来了!”
那些症状较轻的还好说,但那些重的都昏迷了,他们是真的无可奈何。
“嗯!”君婉应了一声,“别急,我先看看再说。”她说完看向墨焰,“贺博文在哪儿,过去看看。”
“好。”墨焰抓住君婉的手向着不远处供监考官休息的屋子走去。
此时贺博文等几位昏迷不醒的人正躺在一张张搭的简易的床上,贺宏站在贺博文的身旁担忧地望向他,而左老大夫正在给他把脉。
听见有脚步声,贺宏抬头向门口望去,见是墨焰带着君婉来了,便迎了上去。
“臣参见太上皇,太后娘娘。”即使再焦急,他也没失了一个作为臣子的本分。
“免礼。朕带婉儿过来给博文看看。”墨焰道。
“谢太上皇,谢太后。”
君婉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的贺博文紧闭着双眼,脸色通红,呼吸也很微弱,额头上汗珠密布。
看着他的模样,君婉轻蹙眉头,等左老把完脉,问道:“怎么样?”
左老放下手然后摇摇头,“东家,您来看看,我总觉得贺小大人不仅仅是‘热暍’......”
说着,他想了一下道:“感觉像中毒了。”
‘中毒’两字如同惊雷一般劈在贺宏的心头上。
他儿子跟人无冤无仇,又是刚从淀城回来没几天,谁要害他?
他看向君婉,希望君婉能有办法救他的儿子。
墨焰脸色阴沉了下来。
“臣也觉得贺小大人不像单纯的‘热暍’。”江鸿铭道。
他们两人都是浸淫医术数十年的老者,经验丰富,自然能够分辨的出。
只是中了什么毒,他们一时弄不清楚。
君婉闻言把手搭在了贺博文的手腕上,认真地诊断着。
半晌之后她松开了手道:“的确是中毒了,而且应该是慢性毒药,要不是这次‘热暍’诱发,一时也发作不了。”
贺宏闻言脸色很难看,居然有人想谋害他儿子,真当他贺家好欺负不成。
“敢问太后娘娘,我儿的毒可有解?”贺宏压制着内心的愤怒问道。
君婉点了点头,“放心吧,好在这毒没中多长时间,还是可解的。”
其实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