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殉重伤,司仁轩司潇潇失踪不知所向,令青华真君大怒,亲自带朝华峰精英,前往孤星神域查找凶手,这一去,必然引起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
璃末站在渡沧峰的峰顶,任山风吹起她的衣袂,发丝飞舞,她面色如雪,冷漠的眼瞳俯看着世间一切,手间的炎銮剑穗迎风飞舞,如蝶,如蛇,化作天地间一抹刺眼的红,此时的她,一身玄色长衫,轻轻地在心中叹道:“起风了……”
……
“铮——”一声剑鸣,如龙啸凤鸣,引起天地震荡,无尽杀机在弥漫,天空仿佛都因为这声剑鸣而动,风,更烈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冰寒的冷气直逼骨头,脑仁一阵剧痛……
他们不由心中骇然,这是剑气,这居然只是剑气。
于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被近千人围在中心的一个人——渡沧峰,慕璃末。
她眼神如冰雪,带着强大令人惧怕的冰冷,周身散发万夫莫敌的气势,手中的“炎銮”如血,散发漫天的红光,一人,一剑,站于人群中央,被他们执剑围在中心,她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动摇,如一把剑,刺向了与她对视的人。
风,冷冷地吹着,仿佛是应和着此时的氛围,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有人仿佛闻出了空气中的铁锈味,或者说,是血腥味,这种浓到恐怖的杀气与氛围,让一些刚刚进入修真界的弟子感到害怕,忍不住往周围望去。
他们都是嵩岫峰的弟子,此时围着的,是问天宗五峰之外的“雷禁之地”,是问天宗犯错弟子的处罚之地,同时,里面也关着慕旭真。
为首的,正是嵩岫峰的出尘境初阶丁长老。
他心中为慕璃末气势所惊,面上却是冷哼一声:“慕璃末,你好大的胆子,我手中有赵长老手喻,要提出问天宗叛徒慕旭真,彻查魔袭之事,朝华峰夙殉因魔袭半死昏迷,你敢说没有跟慕旭真有关系?”
慕剑非昏迷,青华真君离开,嵩岫峰两个出尘境长老,现在问天宗的确是嵩岫峰的赵长老的实力最强,最有权威了。
璃末轻轻撇了嘴角,眼神却不带一丝笑意,冷冷地道:“你有赵长老的手喻,你要不要也拿一份另一个长老的手喻?”
“什么?”丁长老先是一愣,接着大怒,握紧了手里的九环仙器。
璃末道:“我也是长老,赵长老是一峰之主,我也暂代渡沧峰一峰之令,我们两人地位一样,你要乖乖听谁的呢?”
“你……你……”丁长老手指颤抖地指向她,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她在暗嘲他不过是长老的一条狗,被上头一峰之主压着,没有一个堂堂出尘境的威严。
明明她才是假出尘,明明她弱得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杀死她,但她挡在禁池之前,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因为她周身弥漫的杀气,如无形的剑,让他们如坠凛冬之夜……
头一回见过慕璃末如此气势的人惊呆了,不敢想象这是以前温柔可亲的渡沧峰慕师姐,而那些崇拜于慕璃末过往破魔阵救苍生等丰功伟绩的低等弟子们,都感觉自己的幻想破灭了,她不像一个圣洁无法的神女,反而像一把沾满了血腥味的刀,疯狂而恐怖……
没人懂,她就是一把藏在剑鞘里的血剑,而她的剑鞘之一,正被关在禁池之地。
她的周围,没有一人,只余她自己。
没有一人,于是她的世界里,失去了剑鞘,失去了制阀,她变回了原来的自己,露出了她真实的本质。
杀性,冷血,对所有皆不屑一顾……
“你……你真是疯了,大逆不道,目无尊长,来人,快为我上前,把慕璃末抓起来,我要提审慕旭真——”
丁长老说完,下一刻脸色大变,原来他话音落下,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动。
所有人都被慕璃末震慑住了。
“谁靠近,谁就死……”慕璃末冷漠的声音在他之后响起,如寒风吹来。
她斩钉截铁的声音告诉所有人,只要越雷池一步,便是问天宗同门人,她一样会杀。
她是出尘境,历史以来最年轻的出尘境。
除了丁长老,谁能与她抗衡,他们过去一瞬间可能就会血溅当场——哪怕有人说她是假出尘,受了重伤,无反击之力。
但想到她是因救万民灭魔阵而神魂受伤,一直神魄有损,更觉得自己不该此时落井下石了。
渡沧峰与嵩岫峰历来有仇没错,但慕璃末除了打过赵长老的脸,可从来没有伤害过嵩岫峰的普通弟子,她自始至终针对的都是嵩岫峰的权力层级,尤其是两位出尘境长老,慕剑非慕旭真也是如此,从未对岫峰底层弟子仗势欺人过。
哪怕他们一个是天下第一人,一个是浮生境第一人。
这一点,嵩岫峰底层弟子也心知肚明。
问天宗为天下第一宗,正道魁首,大多数问天宗弟子也以此为傲,哪怕不是每个人都心怀正义,念天下苍生,但也没有几个人为低劣自私,卑鄙肮脏而自傲的。
有人心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