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紫雾间,暗尘满天,此处环境极为灰暗,没有光线,天地一片昏暗,甚至整个空间里没有阳光与天空。恍惚间甚至会有人误会这里是无间地狱……这只有依稀的烛光灯光散发着光亮,万物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灰影,看不清什么。
某人立于窗前,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地窟,无数身着黑色问天宗弟子衣着之人,于一个一个的地穴灵阵前盘膝而坐,楼上之上将目光放在在其中某一个人身上——只见他双目紧闭催动着灵力,双手结印,随着灵力的运转,周围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扭曲而神秘的气息。时间流逝,那弟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楼上之人却是想“快了。”
果然,地底能量开始涌动,仿佛无形透明之灵力丝线交织穿梭。地之灵力在他的引导下,逐渐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个能量团。过了三刻钟,那人满头是汗,身体微微发抖,快要坚持不住之时。灵力团逐渐变得凝实起来,颜色也由淡变浓,最终化为一颗浅紫色的晶体。这颗晶体虽然只有拇指大小,却散发出淡淡的紫光。
下一刻,那个身着黑色问天宗衣的弟子就坚持不住的昏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有戴着面具穿着白色问天宗弟子服的人出现,将他拖了下去。
楼上之人,收回了目光,他的脸上,同样地带着一块遮掩上半张脸的面具,与他人所不同的是,面具之上额间有一块卵石大的黑金色晶体,闪烁着微微光华,上面刻着“不归”两个字。而他身着的是一件浅灰色的问天宗弟子服,弟子服的背后,绣着“禁执”两字。
他转头,轻轻道:“不知尊者前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那人坐在桌前,桌前是一壶碧玉青茶,茶烟袅袅,但茶味淡得出奇,几乎像是白水一般,更不能与问天宗的日常供给相提并论。更不用说茶对面之人平常用度。
对面之人手指放在茶盏前未动,玉指纤纤,如竹如玉,在点点灯辉下散发极致之美,而她的身上白色衣料一尘不染,与此处污黑布满尘烟之处,也是格格不入。
眉目如画,更仿似九界之外仙子。
此人,正是璃末。
她被那黑潭之下灵阵吸入,落到此处,本以为是某种神秘不知名的强大危境等着自己,可是却出乎意料的是她撞进的虽然是一处秘密之地,但不是诡秘妖地,恐怖元魔之境,而是关于问天宗的某处秘地。
此处居然是问天宗的“秘牢”。
她都未曾听过的秘牢。
只是隐约听闻过,关于问天宗内被定下罪责的犯事弟子,会莫名其妙“消失”,甚至消失的年限会长达数十年几百年,这指的未犯下十恶不赦,祸害苍生的修行者,尤其是那些祸起缘由,诚心悔过的本宗弟子。
多年后,他们会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名字,甚至换一张脸孔出现在的问天宗,为问天宗做事,成为问天宗强大战力之一,他们的功力与法力品级都会强于他们消失之前,仿佛之中有了什么特殊和优厚的境遇。
璃末抬眼,看向这个浅灰色弟子袍的罪者“执事”——他说他叫莫流商,这让璃末想起她曾在夙殉与手下交谈时听过,他妻被破苍老祖儿子强抢,家破人亡,他便用问天宗禁术噬灵血阵,将对方三千族人祭阵,造了下杀孽,被夙殉下达问天追杀令。
想不到他没死,还在此处混成了罪者之首“禁执”,应该是问天宗擒住他后,夙殉留给他一条生路,让他待罪立功服刑。
黑色弟子袍是服牢罪修,白色袍子是本宗监管弟子,灰色则是管理指挥众罪修的头目,介于白与黑之间。
“不用跟我客气,我虽是剑阁长老,但并无通行秘令,贸然闯入依然是犯了宗门忌讳,还请你们原谅我的叨扰之处。”璃末浅笑,语气极是客气。
莫流商行礼作辑,恭声道:“长老客气,您是出尘境,唤您一声老祖也不为过,问天宗更是何处不能通行,只是我们此处肮臜污秽,不得见人眼,瞒了外人耳目,您来也是机缘,没有忌讳一说……”
此人说话可真是滴水不漏,隐隐有锋刃之感。他口中说着恭敬,璃末却感觉得出他并不怕她,哪怕她是出尘境,哪怕她是问天宗剑阁副阁主。
他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将问天宗此处秘密让外人发觉,最好闭紧嘴巴。
璃末微眯起眼。
问天宗暗的一面,如今在她的面前揭开,有人却警告她:不许深入。
不得不说,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更别说,同样深埋在问天宗地底另一桩隐藏着的秘密,或许与此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遥空点了点那众修身前隐隐浮动的紫色晶石,道:“可否予我一观?”
莫流商有些犹豫,但看璃末似笑非笑,却一直盯着自己表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的。”
只见他额前晶石闪了闪,不知他发送了什么讯息,不一会就有人送上一个盘子,盘子之上赫然是一颗两指大的紫色晶石。
莫流商奉上前来,璃末先是未接过,而是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紫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