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宁缓缓地张唇,有些艰难的轻声说:“我……我在那日,的确感到过异常。”
听了这话,众人立刻精神大振。
她面露回忆,道:“那日里,我总感觉心情紧张,呼吸困难。我的心血功法是本族秘传,只得女子可施,被我喂食过灵兽能在特定阵法下受我驱使,但喂食黄昏鸟没有使用我族最高层次的秘术,而是用了最低的一层,但是它们与我的神识有所联系,那日里他们躁动不安,尤其是首领他的灵识最高,甚至能与我能沟通简短的信息,它隐隐约约想向我传递一句话,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过了不久我才知道,它忽然暴毙了。而同在那个时候,剑尊也受到了魔袭……”
她轻轻地摇摇头,说:“可是,我并没有联想到,两件事有什么关系,所以也未向上禀报。”
“黄昏鸟与你说了什么?”司仁轩问。
“它,它仿佛是在与人对话,它说:你来了……终于……我一直在等着你。”
闻言,四人同时拧起了眉。
璃末脑海里却是浮现了前几日神画中的古兽,这其中……
四人各自沉思,鹤熙宁有些瑟缩地轻轻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没有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太笨了,应该早些联想到,往上呈报的……”
“不会,这不怪你,谁也未想得如此。”司仁轩道。
司潇潇也轻轻靠近她,安慰她。
璃末想着,难道那日袭击师尊的,并不是魔?
还是说……黄昏鸟对魔气十分敏感,可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它的叫声到底是警惕的叫声,还是欢迎的呼唤呢……
“黄昏鸟是否有古兽血脉。”璃末忽然问。
司仁轩听这一惊,道:“是么?我不知道啊,我要问问师尊。”
鹤熙宁却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依我族查兽之灵术来看,是有一点的。”
“哇,鹤师妹,你倒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有这么厉害特别的术法都不告诉我们。”
璃末凉凉地说:“她没有你这般深厚的背景和靠山,如果显露在人前,无异于小儿怀宝穿行市井,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她这话顿时让司仁轩住了嘴。
司仁轩想了一会,忽然道:“鹤师妹之所以要用心头血喂食灵兽,其实主要原因还是缺少顶级的药材和灵丹吧。这样你来帮我做些事,我给你丰厚的报酬如何?”他既同情这个有能力又胆怯的师妹,所以想力所能及的帮助她。
然而鹤熙宁却是像被烫着了一样,连忙摆手说:“不可以不可以,司师兄你这样坏了宗门的规矩,他们会说我会……”
“会眼红嫉妒你,欺负你。”璃末说了她不敢说出的话。
“是我给你东西,他们凭什么欺负你?”司仁轩瞪大了眼睛。
“因为人如果自己不够强,无异就是立了一张,‘人人都可以欺负我’的靶子。”
璃末这话顿时让司仁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的说:“那该怎么办呢?”
“无由的横财易招来横祸,但你若让你师尊多布置鹤师妹做一些比现在更重要的灵养工作,并且赐予的酬劳要比他人更高上一两层,这样人们就知道他如今是峰主眼前稍重视之人,并且具有一定能力,旁人也不敢轻易欺负了去。”夙殉道。
司仁轩鼓掌,道:“妙啊。”
谋略人心还得是夙殉,他睨了一眼璃末,璃末回他玩味一笑。
……
璃末磨墨的手,忽然被赵四郎抓住,她抬头看向对方,那双桃花眼流溢着多情,只听他说:“你何必这么辛苦。”
璃末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挣扎,她毫无灵力,表面也根本挣扎不开赵昭原的手指,所以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轻轻笑了笑,眼睛与其对视着没有避让,道:“四公子说笑了,磨墨一个时辰就可得三颗下品灵石,那可是常人羡慕不来的任务酬劳呢……”
“可那是侍侯人的下人才做的,你值得更好的……”说到这,那双风流的眸子里流露出心疼,不多,但也到了令人心动的程度。
璃末浅笑“以色侍人,不同样是侍人吗?”
这话噎住了赵昭原,他顿了顿,说:“那是不同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句话语带双关,莫名的让他周身泛起一种不舒服。
“有何不同呢?女人侍人用色,男子用谋也可以用色,不是吗?”些话语气轻轻飘飘,却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冲击向了他的心湖,让他心中骇然。
他不由得干笑,道:“这是何话。”说完话他却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与璃末拉开距离,这潜意识的动作问题落入璃末眼中,却未带起她一丝波澜。
显而易见的,赵四郎并不喜欢她,没有如其他三个赵家兄弟一般,陷入她的迷障……
而她也不是那种因魅色失策便不甘跳脚的弱者。因为弱者依仗的只有一种武器,所以才会恐惧自己失色……
璃末则相反。
“明日你先不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