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星不疾不徐伸手，自他手中接过手机。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黑底白字悬赏页，页面上，被悬赏人的相片与金额通通列在上面，最上一行赫然就是程老与程霖这对父子的照片，只是——

“这是你？”商晚星掀眸看向程老，慢悠悠竖起屏幕。

程老眼神飘忽，多少带点心虚，两个食指在下巴对着点点点，“肿么了嘛？”

其他人：“……”

只见照片里的程老，头发乌黑浓密，面容英俊明朗，笑的像条名贵——

哈士奇！

程霖无语，“……爸，人家都说了要用近照！近照！！”

程老一蹦三丈高，理直气也壮，“这就是近——”眼角余光见商晚星目光淡淡扫过来，小老头儿像被一下戳破的气球，声音喏喏，“五十年前的照。”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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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乐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挺难杀啊！”

这照片和本人不能说判若两人，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程老傲娇地哼了声，“……没礼貌！”

“名单还在增加。”司遇白敛眉提醒，眸底尽是霜色。

程霖点头，神色凝重，“只要是参加国际中医交流会的人员，都会上这个悬赏，对方放言，要让我们……”他看了眼对面的商晚星与司遇白，继续补完，“有去无回！”

“还不止呢！”程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们还说，这次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医的起源在偷国，而他们的「汉医」，才是最正统的！”

边说，程老还不忘嫌弃的呸呸呸！

臭不要脸！

下一秒，嗤笑声响起。

商晚星半垂着头，眼尾染着淡色，将手机递还给程霖，“口气这么大的吗？”

程老扬眉，只是片刻又丧里丧气的垂头，“只是，这潘门……哎！”

现在外面遍传，金成判师后，老潘名下其他徒弟尽数交出潘门令牌，做鸟兽散另起炉灶，潘门没人了，所有人也都在等着看潘门的笑话，并且——

程老欲言又止。

直到现在，对于汉医联盟在ig和facebook上用汉英偷三国语示威的邀请函，老潘至今还没有在任何公开平台给予回应，就怕徒弟的事会影响到他的康复。

程老心酸抹泪，“你们说，老潘他现在不会正躲在医院里偷偷哭吧？”

闻言，贺老与程霖神色凝重。

商晚星：“……”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陆呈拨了个视讯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

陆呈声音惊喜，“商小姐！”扭头，“你又去偷吃隔壁谭爷爷的红参须！人家来跟我告状了！！”

程老：“……”

程霖：“……”

贺老：“……”

视频那头传来潘老声音，寿眉慈垂，“我没吃，嗝~”

程老：“……”

程霖：“……”

贺老：“……”

相较于那三人的无言，商晚星格外淡定开口，“手机给你爷爷。”

陆呈：“……是外公。”

不厌其烦的纠正。

商晚星：“……”

随便吧。

很快，视频那头就出现了潘老的脸，相较于上一次见面，他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又好了很多，面色红润，如果——

嘴边没有那小截红参须会更好！

滋溜~

像是注意到商晚星视线，潘老不着痕迹的将红参须「毁尸灭迹」，这才又开口，“商小姐。”

商晚星：“……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外公，我switch呢！？”背景音里的陆呈声音又响，潘老面带微笑回了句「不知道」，转头又往枕头下偷偷塞了又塞，这才满意。

程老：“……”

程霖：“……”

贺老：“……”

这就是他们想象中，因为被首席弟子背叛，潘门又连遭重创，还要强装无事私下却又偷偷落泪的老可怜吗？

……可怜个屁！

这个世界能不能多一点真诚！！！？

少一点套路！！！？

商晚星看着视频那头的潘老，倦懒开口，“可以回应了。”

此话一出，除司遇白外的所有人表情一顿，下意识看向她，而手机那头，陆呈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商小姐，我马上准备。”

商晚星嗯了声，将视频切断。

程老表情茫然，“小神医，回、回应什么？”

商晚星慢吞吞侧头同他对视，“ig和facebook上的舆论情绪都发酵的差不多了，对外宣称「手术失败」再也无法拿起银针的潘老会如何面对他人生中的「谢幕」，想必大家都在等。”

程霖恍然，“所以，是商小姐你让潘老暂时别回应的？”稍顿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