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白卿给自己点了根烟。
坐在地上。
她用沾满了司遇白鲜血的手颤抖着捏起那张两千万的支票,红唇扬起轻飘而又嘲弄的笑。
现在的她,有很多很多钱。
花不完的钱。
谁稀罕他的。
咔哒——
打火机火苗跳动,支票一点点被燃烧。
直至成了灰烬。
而那封信——
白卿深吸了口烟,白雾缭绕模糊了她的脸,沉默许久,她还是将信打开,一枚戒指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白卿:“……”
瞳孔微颤。
那是当年她提离婚时,因为赌气而扔到湖里的。
白卿还记得那日,那个男人额上手上全都是隐怒的青筋,可就算是这样,那扬起的巴掌,也没有舍得落在她脸上。
她沉默打开信。
白卿:
展信佳。
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可我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你应该比谁都开心,因为你终于可以奔向属于你的自由。
白卿,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你之于我的意义。
那日孤儿院内阳光正好,你于百人千人之中朝我走来,微微一笑,我明知你心中算计,却甘心沉沦。
可你却不知道,那是我见你第二面。
我第一次见你时,漫天大雪。
因为领养你的养母怀孕,她将你重新退回那座高院内,你哭的绝望,一声声恳求对方将你留下,然她还是弃你而去。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你那天的哭声。
我也是从那日起,决定资助你。
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所有人都说你庸俗、势力、轻佻,所有人以为我只是见色起意。
可他们都不懂你。
你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场大雪里。
你向我提离婚时,将戒指扔进了湖里,我找了一夜,将它捡了回来。我很难过,却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说他爱你。
可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会舍得因为一时短暂的的欢愉,而让她有背负不堪骂名的一丝丝可能?
你说他爱你。
那你可知,我也在以军人的忠诚爱着你?
……
滴答滴答——
信纸上,不知何时有圆形的水渍滴落,白卿手抖如秋风落叶,她嘴里发出不屑的嗤笑,可眼泪却像是决堤一般,大颗大颗落下来。
“不!这是假的!司遇白!!司遇白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冲,袁二面无表情伸手拦住,却见白卿将刚才那把拆信刀抵在脖子上,“滚开!”
袁二不为所动。
要死要活这一招,只对亲近的人管用。
“司遇白!!!司遇白!!你骗我!!司遇白滚出来!!!”她疯了一样嘶吼,却不知此时通往岛上的唯一码头,正在经历怎样一场飓风震撼!
黑色豪车由远而近驶来,以京字牌军车打头,后面跟着的全都是京字牌车,一辆接着一辆,为防出意外,交警等全体出动开道,确保万无一失。
这架势把那帮沪城权贵看傻了!
岛上。
“你说什么?”裴景之表情惊诧。
陈妤:“是真的!我来的时候外面人山人海,花篮都要放不下了,京城几大豪门都送了,还有那位贺老!”
裴景之:“哪、哪个贺老?”
陈妤白眼一翻,“贺伯英!”
所有人:“……”
唯有叶惜接受不了,猛地起身,“不可能!那些京城大佬都是为了康宗来的!”
她话音刚落,就像是在打她的脸,祁宴伴着佘念秋从楼梯上下来,“开门,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