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商晚星单手散漫抱花,推门而入。
司盛秋醒着,靠坐在病床上。
披头散发,脸色蜡黄,形同鬼魅,不见半点过去的明媚张扬,此时见商晚星进来,一双眼恶狠狠盯着她,像是随时要将她撕碎一般。
司盛秋眼珠动了动,“你满意了?”
闻言,商晚星轻笑。
她径自走到司盛秋病床边,悠闲的将那束天仙子插进花瓶里,扶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
商晚星抬头,倦懒的直视着她,“我是懂礼貌的人,看病人要带花。”
司盛秋:“……”
她看着那束娇艳的花,在联想到残破的自己,尤其是眼前还有一张哪怕是素颜都漂亮精致到叫人妒恨的脸,怒火将她彻底燃烧!
突然,司盛秋就像是发疯一样,拖着刚动完手术的病体,将花连同花瓶一把抓起,狠狠朝商晚星砸去!
商晚星淡定挡了下。
啪——
花瓶碎片四溅!
“贱人!!!贱人!!!”司盛秋作势要朝商晚星扑去,可惜却忘了自己单手还被拷在床栏上,哪怕她再怎么疯狂用力,都够不到商晚星半分!
从头到尾,商晚星都是那副气定神闲模样,从容看着发疯的司盛秋。
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迟暮老犬,眼带怜悯!
最终,司盛秋顺着床边体力不支的滑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门从外面被打开。
警察:“干什么呢?”
商晚星懒散回头,“叫人来打扫下。”
虚弱喘气的司盛秋趁着两人说话,偷偷藏了一片花瓶碎片在手里。
不大,但足够尖锐!
警察很快叫人来打扫了卫生,护工也重新将司盛秋抱回床上,离开,将这间单人病房的空间再度空出来。
而那束花,被捡起来躺在床头柜上。
花瓣被碾碎,有种特殊香味在空气里散开。
经过刚才那翻折腾,司盛秋本就干裂的唇又再度渗出血来,深凹的眼眶黑沉沉的,没了刚才的疯癫,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渴了。”司盛秋声音沙哑破音,“我想喝水。”
商晚星似笑非笑看着她。
不动。
司盛秋冷笑,“姓商的,你不是商闫的亲生女儿。”她冷不丁的放出这个料,原本期望会在商晚星的脸上见到崩溃,却见她略带些无聊的挑眉,“就这?”
商晚星:“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司盛秋:“……”
后知后觉,她语气不可思议,“你早知道?”
商晚星不置可否耸耸肩,“我不仅知道这个……”边说边走到岛台前,抬手摁下饮水机开关,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她的声音懒洋洋传来,“我还知道你手里藏了什么。”
司盛秋:“……”
她眼看着商晚星端着那杯水,重新走回病房,咔哒一声,将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
透明的水在杯中轻晃,但很快就静止了。
司盛秋瞳孔骤缩。
商晚星抵着墙没什么正形的站着,“你挺可怜的。”侧头以着怜悯眼神看着司盛秋,却字字句句刺激到了她敏感神经。
司盛秋胸口剧烈起伏,就连喘息都很粗沉!
“不管司德权多么愚蠢,因为他是男的,蔡素问费尽心机为他铺路,可是你呢?”商晚星不冷不热「啧」了声,声音轻慢,像是要让司盛秋听清楚自己每一个字。
司盛秋冷笑,“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是在挑拨!”
“呵。”商晚星笑了笑。
“你这几天很恨吧?”
司盛秋下意识攥紧手指,花瓶碎片刺破皮肤,有血顺着指缝间渗出,她却丝毫没有半点反应,分明是被戳中了心事。
商晚星:“为什么被抛弃的人是我?”她侧头看司盛秋,“如果是司德权在,他是否也会被放弃?”
司盛秋眼中布满着鲜红血丝,就像是个厉鬼,看起来恐怖极了!
商晚星的话将她心底最后一块遮羞布狠狠撕开,也同时将愤怒放大!
床头柜上的花,香气扑鼻。
商晚星:“答案很明显是……”
司盛秋:“住口住口你住口!!!”心脏加速狂跳,如同有一辆高速列车,呼啸着将她整个人狠狠碾过!!
“不!会!”商晚星却还是将这最后两个字补完。
司盛秋只觉得自己出奇愤怒,大脑就像是被什么支配了一样,浑浑噩噩,她猛地抬头,阴恻恻与商晚星对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商晚星:“因为看你可怜。”
“我可怜???”司盛秋脸色惨白如纸,冷笑,“你亲生父母可是在京城,豪门,你却像是狗一样的被人扔到沪城,你可怜我??”
如刚才那般,她期待的崩溃画面依旧没有出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