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看了眼司遇白,语气犹豫,“迁出后是单独落户,还是……”话没说完,声音就在司遇白漠然眼神里戛然而止。
“落到沙屿岛上。”司遇白气场强大,看向律师的眼神给了他莫大压迫感!
律师:“是,司爷。”
又过了一刻钟,司遇白终于让人把商家夫妻带过来。
商闫从单位里出来就被人套了麻袋。
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什么人要整他?一直到被人吊到桥上都没想明白这事儿,此时更是被人像条狗一样拖在地上,毫无尊严!
他和苏琳被强压着来到一辆迈巴赫前。
苏琳一见那车,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发青,她瞬间明白过来对方身份!
黑漆漆车窗落下。
夜色模糊了司遇白冰寒轮廓,眸色不带丝毫温度,居高临下看着商家夫妇。
“司、司爷?”苏琳窒息。
商闫错愕,“司……司?”
他心虚。
“签字。”司遇白话落,泰和律所的律师已经径自来到两人面前,面带微笑将拟定好的协议书递给他们,虽然半夜被从被窝里捞出来,但职业精神还是要有的。
商闫就着路灯看去,“迁户口???”
所以他担惊受怕一晚上,就连高中举报贫困生同学害得他被取消奖学金差点跳楼的事儿都想到了,结果就只是因为要把商晚星的户口迁出去?
商闫:“……”
他想骂人。
“商晚星是我女儿,我不同意!”商闫梗着脖子,不同意。
说着就将协议书撕碎,扔到地上。
律师脸上的笑一下就淡了,“司爷,他说他不同意。”
司遇白不冷不热的嗯了声,眼底有暗影沉沉,叫人看不清情绪,祁宴笑着从另一边下了车,顶着那张撕漫男的俊美脸庞,接过律师手中钢笔,蹲下。
“不同意?”祁宴拨开笔帽,露出钢笔尖端,不急不缓的在手上转了下,下一秒,笑容消失,抬手将钢笔狠厉插到商闫手背上!
“啊啊啊啊啊!!!”痛呼声响彻整条跨海大桥!
祁宴却依旧在笑,将钢笔拔出来,再度狠插下去!
满身湿透的苏琳双手捂手,叫都不敢叫,害怕到全身都在发抖。
“我签!我签!!!”商闫痛的调子都变了,手背上一个血窟窿连着一个血窟窿,哪里还敢再拿乔。
祁宴嗤笑,“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抬手,接过律师递过来的另只笔,扔到商闫面前,“签吧。”
商闫趴在地上,借着路灯,忍痛签下自己名字。
苏琳紧跟着他落笔。
祁宴抄起签好字的协议,拿手指弹了下,转手递给泰和的精英律师,“回家,睡觉!”
上车。
车窗升起。
直到那辆黑色迈巴赫驶离眼前,商闫才捂着手倒到地上,苏琳搀着他,耳边响起丈夫的咒骂声,“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司爷!”
苏琳惊恐伸手捂住他的嘴,瞪大眼,“是那、那座岛上的司爷。”
司遇白。
商闫:“……”
当年,司氏集团当年之所以能够在沪城一跃迈入三大,凭的正是司遇白狠辣无情、嗜血残酷的手段,短短几年时间里,让司氏产业遍布全华夏。
经营规模足足扩大几倍之多!
司爷,象征着的是绝对权威!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弟弟、弟媳同天惨死,他双腿也被搞废,司老爷子哪里敢头七没过,就将外面白月光接回来?
然而因着与司盛秋的关系,商闫却比旁人更多知道些内幕。
那些人之所以会惨死,是因为司遇白在外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寒风吹过,桥上全身湿透的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沙屿岛。
司遇白回来时,大白蟒正头顶着那盆其貌不扬草在院子里吸收日月精华。
草草悠闲晃动叶片。
而司滚滚见到司遇白,眼睛瞬间泪汪汪成个荷包蛋!
司滚滚:狗逼主人快来救蛇蛇,蛇蛇受大委屈了!!!
十分钟前——
司遇白卧室。
翻箱倒柜找到自己心爱之球的蛇蛇正享受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簌簌簌~
不知打哪来的摩擦声惊动蛇蛇,大白圆脑壳找来找去。
无果。
继续玩球。
簌簌簌~
司滚滚:“……”
红红绿豆眼眨啊眨,直到发现声音来处是床头柜。
歪着大脑壳,司滚滚慢吞吞爬过去,像升降机一样在床头柜前探头探脑。
一盆在蛇蛇眼里丑了吧唧的草映入眼底!
司滚滚:嘶嘶。
其貌不扬草:“……”
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