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裴老爷子也没有任何遮掩，“第一次立遗嘱时，只有我、律师和她知道。”

“你借我这把‘刀’把佣人赶走，等人离开老宅，你的人就会出手，将涉事的佣人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带走？”

“对。”裴老笑了，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舒服。

“你的目的是什么？”

商晚星单手撑在椅子扶把上，支着脸，散漫动作里带着说不出的凉薄。

“我要景之能够撑起裴氏，我要给他找个依靠，在我死后，不至于……”这是裴老自进入书房后，第一次这张苍老的脸上露出痛苦无奈。

就连眼周的每条皱纹，都能看出他的不舍。

“不至于这滔天财富留给裴景之反倒成为他的催命符，不至于他有命拿没命花……”商晚星声音薄冷，举手投足间带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世故。

裴老没说话，但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你故意漠视，让那些佣人欺负他，在确定他的确没有能力处理后，你这才请我来演了出‘借刀杀人’，顺势带出遗嘱，撕破父慈女孝的和谐。裴老，将无辜者拉入局，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商晚星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恍惚间，裴老甚至有种司爷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错觉，下一秒，他起身绕出书桌后，在商晚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