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块地皮喜欢吗?”懒散的单手托着腮,商晚星目光挺淡,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袁一:“……”
虽然他很相信商晚星的医术,但一张口就地皮,口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更何况还是城南的地,那里寸土寸金,小区售价都是四十几万一平米,市政府手中一直压着两块南城的地皮不松口,沪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各个虎视眈眈。
这可是块金疙瘩!
“送你?”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梢带着微红。
司遇白没说话,眉目淡漠,病态苍白的脸清冷又勾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无可挑剔。
“好。”
袁一:“……”
这可真是一个敢送,一个敢要。
突然。
陈妤从医院旋转门内冲出来,径自来到迈巴赫前,原本干净的白大褂上斑斑血红,脸色苍白,拍打车窗。
车窗落下。
“我提醒过你们。”商晚星冰冷开口。
人却没有半点下车的意思。
陈妤被说的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她不止提醒了,还提醒了两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搁陈妤自己身上她也会有脾气,更何况现在烂摊子还要人家来收拾!
可潘老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
“商……”
“求你,救我外公!”
苍白着脸的陆呈不知何时站在了陈妤身后,手上身上都是血,看着坐在车内的商晚星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
哪里还见刚才请她离开时的笃定?
见商晚星似不为所动,陆呈垂下长睫,不知过去多久,抿唇作势就要跪下去。
可膝盖刚屈下来,一只穿着小白鞋的脚已经散漫抵在了他膝盖下。
陆呈惊讶抬头。
却见不知何时已下车来的商晚星冷眼低头看他……
走廊里。
刚才还张狂的跟市长讨价还价的司家人现在跟被剪了舌头似的大气不敢出,透过门缝,他们亲眼目睹了潘老呕血的画面。
吓死个人!
“妈,咱们是不是惹事了?”司德权毫无担当的想一跑了之。
蔡素问也是一脸慌张,“小朗,怎么办?”
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遇到事就先找她这个天才小曾孙解决。
可哪怕司朗再天才,他也只有五岁。
就在忐忑的蔡素问三人被人暂时‘请’到了休息室里时,电梯门开,双手插兜又冷又傲的商晚星身后跟着陈妤与陆呈,大佬气十足的推门进到病房内。
此时潘老尚在急救。
大口大口吐血的情况没停,生命体征急转直下。
一圈医生围着,束手无措。
“让开。”
清冷声音自医生身后响起,身体本能的做出避让的反应。
“小丫头……”
见她回来,程老欣喜若狂。
张思邈马上叫人清了场,将病房内的全部医生请了出去只留下陈妤一个。
商晚星走到病床旁,低头看了两眼。
“针。”
伸手。
半天没人动作。
她不耐抬头,看向陆呈。
“你爷爷的银针。”
陆呈:“……”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太过于认真,陆呈真觉得她是在骂人。
陆呈:“那是我外公。”
“在我这。”
张思邈闷咳一声,当初他特意将潘老惯用的针灸针带上,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商晚星看也不看直接从里面抽了五根,只听细如蚊鸣‘叮’的一声,细如牛毛风一吹似就要跑的银针迎空自立,看呆了众人。
这是……
张思邈惊讶。
现在的年轻一辈里竟然还有针法这么出彩的吗?
心里正想着,五根银针已在面无表情的商晚星手里同时扎入到了潘老的颅顶内。
所有人:“……”
那可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她竟然就这么将针扎进去了?
可还不等惊愕完,就听到商晚星淡淡说了句:“好了。”
所有人:“???”
什么好了?
像是为了解答他们的疑惑,原本刚才还在不断预警的生命检测仪骤然安静,数值全部恢复到了安全范围内,就连吐血的情况也停了。
市长:“这么神奇?”
这么简单?
前后半分钟都没有。
那他们刚才折腾这么一大圈又是为了什么?
商晚星抬眼看向陆呈,似笑非笑:“开卷考试都能做成这样,挺蠢的。”
陆呈:“……”
他也觉得自己挺蠢的,刚才就跟做了场噩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