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叶云说着要分家,带着叶辰离开叶大伯家。
“你们看看这两黑心肝的,实在没良心呀,这四年多我们家供他们吃,供他们住,现在说要分家。”陈桂花哭嚎起来。
“没有白吃白住,我爹娘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三十两与十亩田地,钱都被你们拿走了,田地也是你们在种。我跟小辰一直都有干活,不是白吃白住的。”叶云争辩,
“那三十两当我们这多年的费用,那十亩地要还给我们。”他知道,那家人不会还拿那三十两,他只想拿回田地。
陈桂花一听不乐意了,继续哭天抢地,“造孽呀,摊上你两狼心狗肺的东西,田地你想都不要想。”边说边推开拦住她的村民,举起手上的棍子就要往叶云身上招呼,“看我不打死你这狗东西。”
容铮双眼一冷,瞬间就冲了过来,握住木棍,一使力,将陈桂花整个人往旁边一掼,陈桂花被摔得七荤八素,痛得“哎呦哎呦”地惨叫。
叶耀一看自家娘被打,冲过来就出拳直冲容铮门面,谁料,容铮出脚极快,直接将他踹出好几米。
一旁一直旁观的叶大伯看到儿子与婆娘被打得狠,连忙站出来,“快住手。”
陈桂花顾不上哭嚎,指着叶云怒道:“好呀,你这贱蹄子,难怪不愿嫁,原来早就到处勾引汉子,这会还让人到家里来打人了。呸,不检点......”
骂得极为难听,实在不堪入耳。
这时,叶村长匆匆赶来,听得眉头紧皱,大声呵斥,“住口。”看到这混乱的现场,好几个都伤着,道:“这像什么样,先扶人到屋里去。”
叶云“扑通”一声跪在了村长面前,眼神哀求:“村长,我们要分家,我会带着小辰离开大伯家。”
叶村长这几年也是知道这两孩子苦,但分了家,这两孩子去哪住是个大问题。一个是哥儿,一个还是孩子,这单独出去,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招来祸患都反抗不了呀。
他一脸为难:“云哥儿,你可要想清楚,若分了家,你和小辰去哪里住?你们以前的旧屋都不能住人了。”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叶云还没做好准备,他很茫然,眼睛一下子失去光芒,此刻的他如此无助。
若今天不分家,以后就会更难的。陈桂花已经动了将他嫁出去换钱的念头,有一就有二,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可是没地方住,他跟小辰该何去何从呢?
日子那么艰难,他都咬牙撑着,为什么还是没有希望?
这就是命吗?他内心一片悲凉!
见云哥儿沉默不语,叶村长叹气。
陈桂花在一旁得意极了,她早就预料到,这两兄弟闹不出什么花样,一个哥儿带着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在外面独自生存。这也是她平时敢随意打骂他们,村长知道能怎样呢,他又不可能收留这兄弟俩。
见叶云脸上犹豫,叶辰跪下来,“我跟云哥哥要离开这。”他年纪小但早熟,隐约知道今天离不开这个家,云哥哥就要嫁人,他不要再留在这了。
容铮看着跪下来的叶云,脸被打得红肿起来,心痛极了。去他妈的流言,他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叶云:“我真的想娶你,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考虑嫁给我吗?”
叶云泪眼婆娑地看着容铮,如同看见救命的稻草,他轻轻点头。
众人听到容铮的话,都一脸震惊,从未见过如此大胆求亲的汉子。
尤其一直旁观的叶宝,自己看上的容铮,竟然当众说要娶叶云那贱人,嫉妒瞬间令她面目全非。
“今天,烦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容铮和叶云两情相悦,会近日就跟云哥儿成亲,到时邀请各位村民来吃喜酒。从今以后,我在这里承诺,会照顾他一辈子。”他转向叶村长,
“叶村长,你是一村之长,我们都信任你处事的仁厚与公正,本朝律例,虐待孩子是可以告官的。”容铮可没有瞎说,只是很少会去告官的,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他这样说,就是要逼迫村长让他们分家。
叶村长先被戴了高帽,又听到告官,心中有些慌,他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些当官的老爷可是顶顶上的人,平时见到官差都不敢直视呢。
听村里人提起过,容铮改变了,这还真是,那神态不怒自威,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他还没开口,一旁的叶大伯倒是插话了,“容铮你小子来捣乱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得你这外人插话。”
容铮沉下脸,冷冷地看着他:“现在我就是叶云未来的夫君,这事我非插一脚不可,信不信我一纸将你状告官府。”
叶大伯被容铮吓得瑟缩,双唇开开合合。叶村长瞪着叶大伯和陈桂花,脸色不好,道:
“你们是不是想去官府理论?今天就将家分了。”指着一个年轻小伙,“你去将叶三叔公叫来,让他来做见证。”
叶三叔公排行第三,在叶氏一族辈分高,大家都尊称三叔公。他来到后看到叶云叶辰兄弟俩的惨样,连连叹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