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都知,这些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汇聚一堂,为的不过是在这西域修行界,谋得好处。
不过这眼前的情况,彼此之间似乎也太好说话了些。
西域修行界的确是地域辽阔,却也就这么大了,而这方天地的任何一个修行门派,都对其虎视眈眈。
显然,是不够分的。
只是再看他们眼中的意味深长,大概也会明白到是因何故。
若是此番大打出手,谁拳头硬谁说话,这伤了和气事小,怕的就是到了最后,徒为他人做嫁衣。
此番联盟,也不实际,毕竟谁都吃不准,为了利益而临时走到一起的盟友,始终是变数太多。
因为此刻能够站在此地之人,掌控的势力皆都非同小可。
结盟,这都是那些宵小之辈的权宜之道。
而在万里之外。
四大修行界各个门派的弟子,都以大活~佛宫原址,围成了一个圆,他们身后势力的队伍,还在陆续赶来。
由此可见,他们都不想放过这个机缘,更有甚者,做好了孤掷一注的准备。
在这只直径为两万里方圆的包围圈,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有一道灰色的纤瘦身影。
这,是一名赤裸着双脚、腰间挂着一只血色葫芦,齐耳短发的灰衣少女。
她正负手屹立在一处坡地之上,而她直视的方向,正是万里之遥的大活~佛宫原址。
陡然。
她的身后,诡异地多出了一道衣衫不整,头发乱成了鸡窝般的身影。
是一名年青人。
这年青人现身之后,就叹气连连地抱怨道,“你一声令下,就让我在这鸟不拉蛋的地方,筹划了那么久,而你倒好,干脆做了个甩手掌柜,要不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并且有你的命牌,我还不知道你来了......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年青人说到命牌的时候,灰衣少女的神色一动。
接着,她伸出了手,淡漠地道,“给我。”
“什么?”
“命牌。”
“你要自己的命牌干什么?”
虽感到不解,年青人还是将一块其内旋绕着血丝的玉牌,递到了灰衣少女的手上。
然后。
“咔嚓!”
命牌碎裂。
“啊,这......”年青人猛的就瞪大了双眼。
显然他没料到,灰衣少女会这么做。
“你这个疯丫头,这命牌没有了,以后我怎么找你?”
说到这里,年青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就拍拍自己的胸膛,松了口气,“万幸,父亲那里还有你的一块命牌,真有什么事找你,也不至于找不着不是......”
“父亲那一块,早就没了。”
......
“你......”
“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灰衣少女的语气不容反驳,其后又道,“你先回去吧,带着擎天教弟子就守在那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不要擅自离去。”
年青人吞了一口唾沫,苦笑的道,“可他们要是打起来......”
“他们不会在那里打起来。”灰衣少女的明眸一闪,说道,“因为那里,曾经是大活~佛宫。”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在忌惮那个人?”
年青人连连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懂了,他们有意在那里胡扯,这不就是为了试探试探嘛......”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当年青人走出五六步,他的身形就再度诡异消失。
这里,又只剩下灰衣少女一人。
......
大活~佛宫原址。
也就是那块宽阔得让人心慌的空地中心。
那几十道人影,还在若无其事地聊着家常,气氛,那说得上是一片和睦。
只是很快,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使得他们的话题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而他们之中的不少人,都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个不修边幅,活像一只乞丐的年青人。
当然,他们也知这年青人的身份——擎天教弟子,魔道余孽。
方才,一刻钟前?
这年青人就有经过一次,不知是去干什么去了,现在,是回来了。
只见这名年青人,对他们这一行人视若无睹,径直的往前走着,然后就不见了。
不过他们都知,年青人不是不见了,而是走入到了一道屏障之内。
这也是为何,他们前来此处的主要原因。
这,可是西域修行界的中心腹地,换做以前,这还是万众朝圣之地。
这也是自密宗覆灭之后,四大修行界无不垂涎的地方。
却竟就是......被这擎天教捷足先登,先一步在这里扎营了,这也就是说,